頭大的,胖的,像是一頭三四百斤的大白胖豬!

稚雀好半天都沒找到臉在哪裡,就先看到某樣同樣白花花的長條東西在眼前晃盪。

“啊!”

“成何體統!”

“有辱斯文!”

現場傳出女眷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男人們的叫罵聲,現場更混亂了,那是各找各的媳婦孩子,各找各的夫君。

哭聲罵聲連成一片。

那白花花長條還在眼前晃盪。

稚雀直犯惡心,突然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帶進懷裡,躲到角落。

稚雀心慌,手鬆了後連忙轉頭看人,那帶著暖意的手掌卻託著她後腦勺往懷裡按。

“別怕。”

聲音依舊是冷冷的。

但莫名讓人安心。

稚雀頭一次明白她家大少爺的意思,大少爺這是在哄小孩呢吧?

“少,少爺。”稚雀咬唇。

“嗯?”

“等那個湯家少爺穿上衣服能鬆開我嗎?”

她還是很想看熱鬧的。

耳邊靜了一瞬,她才聽到一句,“好。”

那廂,各家已經找到了各家了,只是圍了一個圈兒,陳柯文月心文夫人一邊,湯夫人和湯乾一邊。

兩邊邊給自家孩子套衣服,邊叫罵。

“娼婦!瞧瞧給我兒子抓的,那是沒一塊兒好肉啊,孃的心肝喲,文夫人,事情既然都這樣了,本夫人勉為其難接受你家閨女,擇個吉日給我兒抬進門吧!”

文夫人啐了一口,“呸!也不瞧瞧你家湯乾豬一般,也敢來肖想我閨女,你們在我家這般胡來,就是強迫良家,我要到大理寺告你們去!”

“什麼?”

湯夫人跳腳,炸了,“誰肖想誰啊?要不是你個娼婦求到我面前,說什麼兩家交好,我兒又像仙人,要為他尋個好親事,就是需要犧牲色相,我才帶了我兒來!”

湯夫人氣夠嗆,抖著手指文夫人,“好嘛,現在我兒清白都沒有了,你卻說什麼我兒強迫你閨女,我看是你閨女勾搭我兒子!”

“你個老虔婆,你胡唚什麼呢!”文夫人一聽,也急了,可不能暴露啊!

“你才胡說!”

“來人,快來人,把這一家子都給我趕出去,快點!”

轉瞬間,文夫人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她女兒的出路只能在燕敘身上了,那她聯合湯夫人禍害燕妙儀的事可不能暴露出來。

“啊——”

可惜,湯夫人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聽著兒媳婦要沒有了,袖子一捋,幾個跨步就衝到文夫人面前,薅住了文夫人的頭髮。

“你個兩腿開賣的娼婦,跟老孃玩過河拆橋啊!”

就在這個時候,燕敘帶著稚雀擠到了人群裡,一來就看到兩個高門貴夫人竟然如市井潑婦般打起來了。

“娼婦!”

“老虔婆!”

也如市井潑婦般罵人。

稚雀目光又放到緊緊扒住陳柯不放的文月心,更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