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扯了一小塊絲綢回來,準備做個醒神的香藥包謝謝救命恩人。

她養病這些天夫人那裡熱鬧極了,燕妙儀每日回來都要和她說上半天。

什麼二房的劉氏日日到夫人跟前哭手裡沒銀子過日子了,這家還是要夫人來當才是正理,夫人沒搭理。

然後又是老夫人去耍了兩趟威風,夫人乾脆躺床上裝病,沒兩日城裡就傳出燕家老夫人要用兒媳婦的嫁妝,沒用成還把兒媳婦給氣病了的傳言。

老夫人聽了,竟直接氣倒了。

“小姐,這事兒指定是你乾的,夫人幹不出來這種事兒。”

聽到這,稚雀樂了,邊做藥包邊揶揄燕妙儀。

誰知燕妙儀聽了不但沒有心虛,反而驕傲起來,“自然是你家小姐我做的,你是沒瞧見,祖母當時氣得臉都歪了。”

“我娘是什麼人啊,死了也要護著燕家的名聲,護著我爹的名聲,人家都不要臉了,她還護著,你說氣不氣人?”

稚雀笑笑不說話,這種話當主子的自己說可以,她一個做奴婢的要是應了可就是僭越了。

“唉……也不知道文家賞花宴那天,你肩膀會不會好點,我還是想你跟我去,底下的丫頭們我用不習慣,她們都不懂我。”

文家的賞花宴?

稚雀心底咯噔一下,那不是小姐出事的地方嗎?

“去,能去,只要小姐不讓我乾重活,就能去。”

沒聽到心聲的燕妙儀有點小失望,不過沒有就是好事。

“你個死丫頭,跟著我有讓你乾重活過嗎?”

主僕二人鬧騰起來。

————

燕夫人把燕幼清和燕妙儀都帶上了,剛一下車,便被文府門前的架勢唬了一下。

只見門前車水馬龍不斷,進進出出都是五品以上人家的官眷。

“燕伯母萬安,燕伯母,家母特特叫我出來接您,咱們快些進去吧。”

守在門口的文月心一瞧見她,便帶著滿臉的笑意而來,一步一搖,皆是端莊之姿。

若不是敘兒親口告訴她,文月心在外面有情郎,她也不會信這樣端莊大方的人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你母親說辦個賞花宴來給我賠罪,怎的她自己不來,倒讓你來,我就這麼讓她瞧不上?”

文月心面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之意,面上卻是如常,“伯母,中山候湯夫人到了,家母正在裡頭招待,所以沒來得及接待您,我們還是先進去……”

中山候湯夫人!

燕夫人瞬間絞緊了帕子,果然,這幫狼心狗肺的狗東西真的要算計她的女兒。

“怎麼,湯夫人是侯爵夫人,我娘就不是侯爵夫人了?”

燕妙儀磨著牙瞧文月心,“文夫人賠罪就是這樣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