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叫狗吃了?!”

燕幼清一下子放心了。

只要燕敘不在這個時候戳穿她,她就還能挽回燕夫人的心,還能繼續從燕夫人這裡得到好處,還能繼續為她爹謀奪爵位。

戳穿也不怕,她有和燕夫人一樣的‘胎記’,不怕燕夫人和侯爺不認她。

“我沒有,我只是去看布匹顏色了,姐姐也看著了,怎麼還要汙衊我?”

燕幼清小心翼翼看著燕夫人,“娘,姐姐遇到這樣的事,定是傷心壞了,可是我真的沒有害她,我知道,因為之前的事你對我失望了,日後我一定好好改過,您別不要我……”

望著那張與侯爺相似的臉,燕夫人依然有點不忍,可一想到這姑娘是小叔子的外室,她就有點噁心了。

壓著心底的不耐,她一把抱住燕幼清,敷衍拍著燕幼清的背,“好了,好了,娘知道你是冤枉的,今兒事也多,娘也累壞了,你和你姐姐還是先回院子吧。”

“娘!”燕妙儀氣死了,往昔種種又浮現,眼眶一紅,一跺腳,跑走了。

稚雀追上去,一路追到雲岫院才見到燕妙儀身影。

人正趴床上哭呢。

稚雀嘆氣,打了盆水揉了帕子,來到燕妙儀身邊。

“小姐,少爺已經知道二小姐不是好人了,但還是沒揪出來,定然有原因,夫人肯定也想到了,這是和二小姐演戲呢,別傷心。”

“我知道!”

稚雀疑惑,“那你為什麼還要哭呀?”

“你以為我沒看見燕幼清哭的那瞬間,我娘心疼的模樣嗎?”

燕妙儀委屈極了,“從前我哭再厲害,她也沒露出這樣的神情,她們才相處兩年啊……”

稚雀沉默。

她不懂這種母女情啊,她只明白,夫人在演戲,又不是不要小姐了,這就夠了。

不像她,她都沒有孃的。

等燕妙儀哭得差不多了,稚雀才遞上溼帕子,卻見哭夠了的燕妙儀磨著牙,“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小姐,你在說什麼?”稚雀又洗了帕子遞給燕妙儀。

燕妙儀卻拉住了她,眼睛放賊光。

“我估摸著上回你被擄走也是她乾的好事兒!你想不想報仇?”

稚雀猛點頭,開玩笑,她又不是聖人。

“咳……我也是從我大哥那裡聽來的啊,聽說那個燕幼清是個外室的女兒。”

燕妙儀盯著稚雀的神情看,生怕自己露餡。

稚雀心一下子提起來,也怕露餡,頓了一下裝出驚訝的樣子來,“大少爺怎麼知道!”

燕妙儀:……裝得真好。

又咳了一聲,燕妙儀道:“大哥是錦衣衛嘛,當然知道了,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外室女,她娘就是外室,還不知道是誰家養的外室呢,你偷摸去跟蹤一下,看看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