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出來的那兩個女子,燕坤用得正好,怕是已經離不開她的手段了,她才不怕呢。

“下賤的娼婦!”

劉氏又揚起了手,卻被燕幼清抓住,“二夫人你——”

啪。

劉氏反手給了一巴掌,指著燕幼清鼻子罵,“你個沒用的小娼婦,別以為大房只剩你一個了我就要看你們臉色過日子了。”

“你在大房也有兩年了,沒能成功離散大房不說,反倒連累得二房都快要散了,你要再拿不出點本事,不說我,就是二爺,也容不下你們。”

燕幼清咬牙,眼裡的怨恨都快要溢位來了。

劉氏冷笑一聲,滿臉得意,伸出手指狠狠戳了一下燕幼清,直把人戳得踉蹌。

“瞪我做什麼,你要是沒用,我就把你娘賣到青樓裡去,正好,幹回老本行了,說不定還能攀上比二爺更高的高枝兒呢。”

“老老實實為二爺,為你恆哥做事,將來會有你們的好日子過的。”

“……那夫人好好等著,看看我到底有多少本事!”

燕幼清冷笑一聲,轉身離開,手裡的羊脂玉鐲子卻叫她生生掰斷。

娘說得對,燕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看看劉氏,看看燕坤,明明要用她們母女,卻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給。

看看江氏,看看燕乾,看看燕敘!

她明明已經把身段放得極低去討好了,她才犯了一點小錯,又被全盤否定,連江氏都不對她好了。

那燕敘更是從頭到尾不曾給過她好臉。

不過都是一些命好的賤人罷了。

燕幼清狠狠喘了一口氣,緩緩平息著心底的怒氣。

她不能這時候氣昏頭,大房最近連著的事太怪異了,偏生燕敘掌家以後,她的人到哪都有人盯著,她得到訊息便難了。

燕妙儀上回出事以後,燕敘肯定在燕妙儀身邊放了人,不好動。

燕侯爺和燕夫人這倆最近都半死不活的,在家裡也動不了什麼手,那便只有燕廷了。

燕廷不是喜歡往青樓楚館跑嗎?

不是最喜歡美人了嗎?

若是與人爭花魁被捅死了呢?

他要是死了,對大房的打擊,一定很大吧?

翌日一早,二房便在飛霜的監視下,全部搬走了。

二房這一走,沒兩日,燕夫人的病便開始好轉,她覺得是她錯怪了燕敘。

這孩子,明明是為她做主,怎麼就這麼喜歡憋在心裡呢?

但是生病了那麼久,也不見兒子來看她,燕夫人也拉不下臉去認錯,只好尋了一些官家小姐的畫像,叫來稚雀一起挑著。

她好去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