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調動更多人手。”

果兒說的斬釘截鐵,隨春生對她的分析立刻便信了八九分,當即恍然:“原來他是無人可用,這才來請師父幫忙?那師父豈不是虧了!”

果兒喂完最後一把草料,拍了拍手上的草葉:“他缺人手查案,我要自證清白,各取所需罷了。”

隨春生信服地點頭:“師父說的對。不過師父與他合作,還是小心為妙,當官的都陰險狡詐……”

“咳。”

薛和沾的輕咳聲傳來,隨春生立刻閉了嘴,尷尬地端起湯碗咕嘟咕嘟地灌起了羊湯。

果兒卻一臉坦然,絲毫沒有背後說人被當事人當場撞破的尷尬。反而主動上前道:“可以出發了?”

薛和沾掃了一眼隨春生,隨春生忙轉過頭去,以空碗掩面,不肯與他對視。

果兒不動聲色上前一步,擋住薛和沾看向隨春生的視線,“護犢子”的意思十分明確。

薛和沾與她的視線對上,從石破天手中拿過一套嶄新的衙役服侍遞給果兒:“煩請娘子換裝,方便行事。”

果兒頷首,毫不猶豫地拿著衣服去換了。薛和沾打著查案的名義,身邊怎麼也不好帶一個正被通緝的女子。蕭府畢竟是當朝中書令的府邸,果兒也不好在蕭府時刻帶著帷帽。

更何況,若是讓蕭衡以為果兒與薛和沾是一夥的,只怕他非但不會配合,還要惱羞成怒與薛和沾理論起來。

思及此,果兒不僅換了妝,還將容貌“修飾”了一番。待她換裝出來時,明豔動人的少女就變成了一個面板黝黑英氣十足的少年郎。

薛和沾對她的機敏十分滿意,上下打量一番後,並未瞧出破綻,便帶著果兒與石破天前往蕭府。

而本著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原則,果兒沒有讓隨春生跟著,而是暗中安排他繼續去查絲線。

絲線的線索她尚未與薛和沾共享,畢竟剛開始合作,沒有確定薛和沾是否可信之前,果兒還是有所保留。

蕭府在醴泉坊,毗鄰鎮國太平長公主府邸,薛和沾如上次一樣來去匆匆,過祖母門而不入,徑直去往蕭府。

蕭衡雖紈絝,但礙於身份,到底不敢將薛和沾徹底得罪,因此今日並未出門,正在家等著薛和沾。

只是薛和沾沒料到,等著他的,不止是蕭衡,還有蕭衡準備的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