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原型還要快上幾分。

在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他已然穩固了當前境界,並且朝著巔峰之境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四周嗡嗡作響的蚊蟲聲愈發猖獗,不絕於耳地傳入神經,擾得方忌心煩意亂。

女子往方忌身邊靠了靠,帶著一絲哀求的口吻說道:“能麻煩你開啟一下靈力嗎?”

方忌緩緩睜開眼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

女子蜷縮起身子,可憐兮兮地說道:“我的靈力不夠支撐屏障了。”

方忌神色恢復平淡,語氣清冷:“那就別開屏障了。”

“可是癢得難受啊,而且這蚊蟲數量多得驚人。尋常蚊子叮咬也就罷了,可那些入了境的毒蚊,一旦叮咬,瘙癢難耐。”女子話語中滿是無奈。

方忌目光再次投向遠方,淡淡地問道:“為何你不找他們幫忙?”說著,眼神瞟向不遠處的那群人。

女子瞧了那群人一眼,迅速閉上雙眼,將身子蜷縮得更緊了,心中暗自思忖:她怎敢輕易去賭那些人的心思,萬一他們對自己心懷不軌,那可如何是好?

突然,女子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不行嘛?”

方忌輕嘆一聲,手指微微一動,一點靈力悄無聲息地沒入女子的額頭,隨後便再次閉上雙眼。

女子見狀,語氣中滿是好奇:“你為何不用靈力開啟屏障呢?難道你不怕這些毒蚊嗎?”

方忌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轉瞬即逝。

心想:這些不過是一境妖獸罷了,只需稍稍釋放一點氣息,它們便會嚇得退避三舍,自己又何須刻意隱藏鋒芒?

女子見方忌不願搭理自己,索性側臥在一旁,沉沉睡去。

方忌微微抬起眼眸,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

那一瞬間,眼中似有思緒萬千閃過,旋即又迅速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將飄散的思緒收攏回來。

【這妮子就很自信嘛,自信得很,篤定你這太監對她不感興趣】

龍笙那略帶調侃的聲音在方忌的腦海中突兀響起,彷彿一道不和諧的音符打破了他短暫的平靜。

方忌嘴角微微下撇,對著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狠狠地白了一眼,那眼神彷彿能穿透虛空,直達龍笙所在之處,似在嗔怒,又似在無奈地抗議這無端的打趣。

說實話,他真的不好女色嗎?

其實不然,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那些或嬌豔、或溫婉的女子面容總會不自覺地浮現在他的心頭,他又何嘗不曾在心底泛起絲絲漣漪?

他也時常會陷入那樣的遐想之中,想象著那些溫柔鄉中的旖旎風光,那是一種本能的渴望,是人性中最原始的衝動。

然而,每當這樣的念頭剛剛萌芽,他便會猛地警醒。

在他的內心深處,有著更為強烈的渴望。

相比之下,兒女情長的誘惑在此時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深知,一旦沉淪於這短暫的歡愉,必將迷失在無盡的慾望漩渦之中,難以自拔。

於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那濁氣仿若承載著他內心深處那一閃而逝的慾望,嫋嫋升騰,直至消散在遙遠的雲邊,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澄澈清明的心境。

此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柔和的光線逐漸驅散了夜的黑暗,天色漸漸明亮起來。

商隊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一輛輛馬車緩緩啟動,再度朝著那未知的遠方徐徐行去,車輪滾滾,揚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