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躲避瘟神似,頭也不敢抬,從那兒做賊一樣,急急而過,不敢看這門前倆活物。個大,像門神,樣子長得兇,看見他們,就知道什麼叫虎背熊腰。

“錢爺到!----”王三木這就吆喝上了。

倆門衛看清是錢其鐵,聳聳肩,“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貨,穿馬夾、戴禮帽,充什麼大尾巴狼?姓錢的,有欠帳嗎?”其中一個胖子問。

“你這倆豬頭狗臉的貨,怎麼說的話?蕎麥地裡咋就看不起禿丫鴨,是,你錢爺是窮困潦倒過,那隻能是曾經,但你錢爺是個有骨氣的人,有錢就抽,無錢愛忍自摳,決不會為區區幾塊銅板,賒欠著,我的歷史一向清白,就沒見過你們這號狗仗人勢的東西,汙我名聲,三木,走,這條街上,又不是他一家,咱換一家!有腚我還找不到板凳坐,辱沒了你家錢爺!”從口袋中摸出一塊大洋扔地上,“錢爺我賞你倆有眼無珠的狗東西的!”

兩個凶神惡煞撅著屁股,摸魚摸蝦一樣,在地上爭搶,“我的!是我先搶到的!”“憑什麼?錢爺賞我倆的,至少一人一半!”

“看過惡狗搶屎嗎?”

王三木誇張大笑。

“我站在城樓觀山景,忽聽得城外亂紛紛……”錢一搖一晃唱著京戲走的。

張家廉在門簾後看個真切,正和裡面嫩妞講著什麼,忙迎出來:“錢爺,錢爺,你大人有大量,跟這些猢猻一般見識幹嗎?他們眼窩子淺,看不清人間春秋,麻溜的,給錢爺道歉,蒙錢爺厚愛,一直照顧小店生意,你可有日子沒來了!請,我讓幽靈蘭花給你燒上,我讓她伺候你!千錯萬錯,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