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如果什麼事都報批備案,等計劃周全,一切都晚了!”

“放心,中國人會順坡下驢,這分量他們拎得清!他們以為我們撤軍了,就可以鬆口氣,那是他們痴心妄想,只能算投石問路,他們佔據地利與人和,所以他們小勝,等我們的太陽計劃實施後再見分曉!”

潘石崖從局長辦公室出來,探測車就停在大院裡,“這次一定要把狐狸尾巴抓住了,要不然愧對龍澤縣百姓!”

桑泊年揮揮手,潘跳上車,就像個醉漢,搖搖晃晃出了門。

高孝山雙手卡腰,胡海給出的情報一直沒有人來拿,這讓高孝山深感意外,難道胡海情報是假的?不可能!那問題出在哪兒?正在他雙手背到後面,覺得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已經淪為笑柄。

杜忠跑了來:“高隊長,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日本打到城門口了?”高孝山有些嘲笑杜忠的不穩重。

“胡海死了!”

“胡說!怎麼可能?我剛才還在那兒和他鬥嘴,走,看看去,什麼情況?”高跟著杜,就下了臺階,裡面有些幽暗。

“真的,口吐白沫,人不行了!”

兩個人腳步急如雨點。

趕到那裡,只見胡海靜躺在那裡,白沫還在繼續,人象觸電一樣抽搐的確是不行了。

“還不快送醫務室?來,都來搭把手!”高喚來獄卒,手伸到胡海鼻子下,已經沒有了氣息,只見牙關緊咬,面目猙獰,是一副死樣。兩道汙血彎曲流了出來。

幾個人把胡海送進醫務室,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其中一個醫生扒開胡的眼睛:“他已經死了,瞳孔已經放大了,這人沒救了!”

“能確定怎麼死的嗎?”

“不好說,症狀有點奇怪,不好確定,象癲癇病,但這種病不至於死人,又像是腦血管破裂!”

“能說得具體些嗎?”高孝山不相信胡海會死,但胡確實是死了,胡不是一個看不開的人,那問題出在哪兒?

“我說得夠具體的!”主治醫生一臉冰霜,拂袖而去,高再厲害,只在警局,這是醫院,權威施展不開。

“昨天有誰接觸過他嗎?”

杜忠和黃海山都搖頭。

“撤!”

潘石崖的偵測車來回在報社附近轉悠,挎著包的江惠就走在偵測車旁邊,甚至在回眸那一瞬間,還刻意笑笑,青石小路上,人來人往。

“喲,江小姐,今個兒下班早?”房東老太太正在院裡用簸箕簸米,一臉巴結,樂開了花。

“不是!我來家拿東西,還有采訪任務!”

“是嗎?江小姐來了有日子了,怎麼不見你先生?”

“我還沒有和誰談婚論嫁!”

“嘖,嘖嘖,眼光太高了吧?其實,神馬都是浮雲,能掙錢對你好的男人,就是好男人,至於相貌、家庭背景,都是靠不住的,你看看我:就是吃的年輕的虧,那時候屁事不懂,專揀臉長得好的挑,結果呢?到頭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當年……”

江惠哪有時間聽她扯這些陳穀子爛芝麻:陳穀子種了不一定出爛穀子一定炸不出好油,“對不住,我趕時間,哪天閒著,聽你給我說說這些!”女人錐子一樣鞋後跟,敲打在樓梯上,果不其然,江惠從樓上拎下一隻桔黃色皮箱。

老女人忤在樓梯口,聽著敲梆子一樣的聲音,聞著女人好聞的香,撇撇嘴,甚至是衝著女人的背影,吐口唾液:“少女青春樣樣紅,過那二年就瞎?!”

江惠聽得真切,只是站一下,她沒有回頭,然後,走得更堅決。

老女人卻顫慄,生怕江惠回頭,質問她,讓她難堪。

中國人有了自己的態度,莫北沒有理會,卻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