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力了,你能告訴我:問題出在哪兒?你幾時聽說過:我送出去的東西往回拿的?這也不是朋友所為。”

“這問題嘛,如果我猜得不錯,有兩點至關重要:這其一,是錢緒軍突然調離,胡達由偏轉正,我和胡達談不上有關係,所以,我倡導任何事,他都反對。這其二,就是龍澤縣的柳明樓,這個人是典型的中國文人形象,所謂的‘位卑不忘憂國’,別看龍澤縣白峻青是縣長,很多事,是柳明樓在操辦,他們翁婿關係很鐵,白畢竟上了年歲,多倚重其人,在龍澤縣,柳不是縣長,勝似縣長!”

“明白了!聽說你養個外宅,很年輕,很漂亮,恭喜你了,我是很羨慕你呀!”

“廣木君,你什麼意思?”這件事做得隱秘,日本人是怎麼知道的?

“不要緊張!我不會將這事告訴殷省長的,汪秘書長這事沒辦成,我理解你的苦衷,我的手下,可都是洪水猛獸,正值壯年,沒有養眼的女人,他們可是會抓狂的,有時候,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男人嘛,都那樣,誰讓他們為了帝國的聖戰,長年累月拋家舍業,可以理解,他們是很喜歡你外宅這樣楚楚動人的小可憐的!哈哈……”廣木弘一笑起來,像野獸,聲音很大,房子發顫。

“你說,快說,你們想怎麼樣?”

“看來小女人魅力無限,這樣吧,拿一張城防圖來換吧,這對你來說,舉手之勞,怎麼樣?”

“你們要那個幹什麼?”汪天培意識到這問題的嚴重性,日本人胃口大得很。

“不捨得?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

“沒有!沒有!”汪天培呷了一口茶,雖苦澀,也得下嚥。

“我們永遠是朋友!汪秘書長,如果民國十三年,沒有那樣的機會,你現在是什麼?一堆白骨,如果是那樣,誰會記得你?活著最重要,要懂得變通,死鑽牛角尖的人,只會害人害己!我等著你的好訊息!”廣木弘一拍拍他的肩膀。

淺倉次郎接到廣木弘一從省城打來的電話,興奮走出門,伸伸懶腰,看見小野正雄,“不要再愁眉苦臉啦,我們仰中國人鼻息的時代已經結束了,苦撐待變的日子已經結束了,你通知黑龍會、城外築路隊,櫻花藝伎館和東野太郎,立刻到株式會社來!”

“嗨!”小野正雄叭嗒一立正,“我是否可以看作,這是吹響了衝鋒集結號,我們都已經忍得太久了!是該給中國人點顏色看看了!”

柳明樓站在二樓,看著日本人陸陸續續前往株式會社,不由得皺起眉來:日本人這是要行動了嗎?他不敢確定,連東野太郎也在應邀之列,東野穿著碩大的寬鬆的甚至是有些不合體的家居服,路過縣政府時,還特意向這邊瞄幾眼。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柳明樓去敲白峻青的門。

“請進!”白竣青當時正在接胡達的電話,胡達讓他做好撤離的準備,至於往哪裡撤,胡達沒有透露,看來局勢已經相當嚴峻了,戰事一觸即潰,他放下電峻,“明樓,進來,關門!”

“你這是……?”柳明樓十分不解。

“我剛剛接到胡主席電話:他讓我做好撤離的準備,我陷入一片茫然,這麼多人,要撤離談何容易?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日本人不是還沒怎麼著嗎?沒有翻臉嗎?我們咋能自亂陣腳?他這是幹什麼?沒放一槍一彈,就逃跑?那縣城百姓怎麼辦?就算能逃出去,我們吃什麼?喝什麼?有那麼多車嗎?這胡達也這麼沒骨氣?”柳明樓實在是有些生氣,“還沒有開打,就這樣逃了?憑什麼,至少要打一架,打不過,再談再逃!”

“能留給我們做準備,或是周旋時間,並不多!”

“胡師長是個什麼意思?”

“不知道!但有一點是清楚的:他的部隊一直在訓練,至少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