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和生命,稍不留神,漩渦就把我們卷打進谷底,這一生不眠不休,死於內鬥!想想吧,多麼不值,國民黨已經千瘡百孔,黨派林立,是黨國的硬傷!”

“照你這麼說……?”

“打住!我可什麼都沒說!”

“國民黨還不如共……?”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它還沒有死!共產黨無論如何都無法與國民黨相提並論,畢竟它樹大根深!雖不盡如人意,畢竟它是中國最大執政黨!這是任何其他政黨無法相比的!這人什麼背景,好好差一查!”

“是!交給警察局高隊長,他是我們的中堅力量!”高孝山雖在基層,由於有敏銳的觸角,能從別人看不透的地方,發現蛛絲馬跡,所以得到上下器重,省城經常請高出山,他相信:假以時日,此人必在他之上。

大柵欄那兒和鄰河渡、城西碼頭以及警察局門口,突然多了許多人,淺倉吸吸鼻子,嗅出點味道來,連石板龜次郎也打來電話,在裂涼山和雲龍山交界地方,中國派出了軍隊,對於過往人員、馬匹車輛貨物進行盤查,這對於他來說,不是一個太好的訊息,中國人這是要限制他們的自由,這讓他渾身不自在,但他也沒有具體有效的方法,為了防止那些激進的人物給他製造麻煩,他不斷告誡手下:隱忍!但回過頭一想:高橋智雄還沒有走,石板龜次郎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山口中直這個沒有的東西,枉費了他一片好心,想想石板背後的高橋一夫,他吐吐舌頭,官大一級壓死人呀?高橋一夫大他幾級?這其中還有高橋智雄之力,德田俊聲怎能不給這點薄面?順水人情,他是孤掌難鳴。

石板龜次郎對於淺倉的命令不以為然,他聳聳肩,放下電話,“淺倉老矣,尚能飯乎?他居然對我下達這樣的命令,實在是有損我大日本帝國之軍威!憑什麼我們要怕他們?實在不行就打出去!”

“石板君,淺倉君在大本營很有威望,他之所以有這樣的命令,一定經過通盤考慮的,帝國的軍隊,遠在北平,遠在海上,鞭長莫及,中國人正是抓住我們的軟勒,才……”高橋志浩拍拍他的肩,“等著吧,帝國的軍隊所向披靡,就讓他們得意幾天吧!我們的太陽旗,早晚都得插在這片土地上!”

“齊礦主那兒怎麼樣?”

“那傢伙就是茅廁坑中的石頭,又臭又硬,橋是炸了,沒有起到震懾他們的作用。實在是……!”高橋志浩咧開毛瘋瘋的大嘴,撇一下,“不用我們煩心啦,王魁元和汪天培來了,或許我們會在談判中有所斬獲!先讓他們內耗上,我哥走了之後,你就不用再聽那老匹夫的啦,自詡中國通,他通個屁呀!”

“廣木君在神州算是孤軍奮戰,成績斐然,目標正在觸控胡達的老虎屁股!不說啦,越說越氣,我想親自去株式會社和他理論!”

“你去得了嗎?中國人就在我們的營地外面設崗置哨,他們查中國人嗎?你沒有看見他們看見中國人哼哼哈哈就過去了,針對就是帝國人員,這是公然的挑釁!”高橋志浩把拳頭重重擊打在桌子上。

“我偏就試試:看他們能把我怎地?我還就不信這個邪!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石板龜次郎從坐的桌子上跳下來。

王魁元和汪天培到達縣政府時,並沒有出現他們想象的歡迎場面,甚至是見面寒喧都是不卑不亢。白峻青並沒有出現,只是柳明樓在小會議室接待了他們,除了黃天佑,作陪的沒有其他人,煙氣繚繞,相互看著對方,並不說話。

“王部長和汪秘書長來我縣有何貴幹?”還是柳明樓首先打破沉默,看著王魁元把茶葉吹到杯外,釘在手指頭,並彈回茶杯。

“還是那塊地的事,我受胡主席委託,前來和日本人談判,在不能探明黃金儲量的情況下,我看如果價格合適,就不要和日本人較勁了,雙方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