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潮澎湃(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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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欲罷不能。
偷窺,就那麼不經意地偷窺一下,心象跳蚤一樣,灼熱,燙了一下,梁一紋怎麼有這種讓男人顫慄的目光,哆嗦,一如風中之竹,他不敢對視,卻忍不住心馳欲往,他說話聲大,又心不在焉,漏洞百出,讓那些不明就裡的學生,哈哈笑到彎腰,老師的癲狂,不在狀態,並沒有引起梁一紋深度關注,她甚至情緒低落到沒有聽清老師在講什麼,同學們在笑什麼,她在自己的世界中神遊,悲傷。
周興池很快意識到自己說話跑題,而且是對牛彈琴,悲哀地想:一個小丫頭片子,何必在她身上浪費心思,不解風情,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梁一紋還在自己思緒中。
黃安正在飲馬,這時距離天黑,也只有一袋煙功夫,莊惠英靸拉著鞋就走出來:“黃安,你姐在家有事沒?”
太太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他拎不清分量,??頭,不好回答:“要說沒事,也有點兒,可那些全是雞毛蒜皮,要說有,可事也不大,太太,你什麼意思?”
“你明天早上回家一趟,問問你父母,願不願讓你姐來我家做事,酒廠雖說剛上馬,將來還要擴大規模,指望興忠他們,肯定不行,要招人,這弄飯成了問題,你問她願不願來?每月兩塊大洋,嫌少還可以加一塊。”
“我想她一定是願意的!”打柴賣,就算可以像男人一樣拚盡力氣,也不一定能掙下兩塊大洋,兩塊大洋放到市場上,那得買多少白花花大米?裝袋子,他黃安扛不動呀!“我替我姐謝謝您了!”
“就這樣說!”太太起身就走。
黃安站在蒼茫中,忍不住淚水滑花。
“哞—……”不遠處在馬廄裡吃草的黃牛這麼溫和叫一聲。
太陽跌落,希望破滅,生活無序,一直扛著責任,備受生活生活欺凌的黃安,落淚了,雖然不象小河,嘩啦歡快流淌,但淚如泉湧,打溼了衣襟,從小到大,他沒有穿過一件新衣,也很少吃上一頓飽飯,不是他沒有努力,而是他一直處在生活夾縫中,苟延殘喘,這會兒,生活突然裂開一條縫隙,讓他看到生存的可能,想到這,他莫明激動起來,按奈不住情緒在翻波盪浪,為了口吃的,他到了黃家,應該說:身處本家,本家待他不薄,有時候,他會把一些東家吃不完東西,乘著夜色送回家,黃德榮那個廢物和李氏貪婪又捨不得的表情,讓他羞愧難當。一個窮字寫盡他的尷尬和五味人生。
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在燈下做事,而且熄了燈,仰躺在床,看著視窗的繁星,聽著牲畜有節奏的吃草聲,體會下等人的幸福。
陳漸良仰躺在馬車上,信馬由韁,前頭有人掌眼趕車,他舒服地感受春的嫵媚,想想麻城,心中就樂開了花,薛彪在西涼城一枝獨秀的局面,就這樣輕輕一敲,被擊碎了,從此以後,槍這種利潤極大的的買賣,他也可以不經意插上一腳,至於什麼時候完全替代薛彪,他相信:那樣的日子為期不遠。至於怎麼折騰收拾薛彪,他還沒有最終想好,虎口奪食,是有風險的,更何況薛彪在會友鏢局呆過,雖沒親眼見識過他的三腳貓的功夫,身寬體肥的薛彪,矯健的身影,透露出練家子的敏捷,也許,這些年日子過得太安逸,他的武功也許日漸荒廢,但他一直獨來獨往,一定不容小覷,對付粗人的方法,是智取,但薛彪粗中鑲細,又讓陳莫明發怵,前往省城淘金的路,並不太平,但每一次都能有驚無險,這說明薛彪有手段,這條路上,花了馬幫不少銀子,要不然,走不了太平。
槍在陳漸良屁股下,硌著他,他卻懶得動。暖春如女人的嫵媚,讓他酥軟,他抬一下頭,往回走的路,還很長,不知不覺他竟睡著了。
傍晚時分,他精神抖擻坐起來,風乍起,帶著點寒意,他把被裹在身上,想想未來美好生活,他就心花怒放,他突然想起哥哥來,一股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