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藥到病不除(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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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文化底蘊,從未斷流,靠的是什麼?他們之中有個文人說過:言太誇則實難符,志極高則心不專!那些瘋子,可以掀起戰爭風暴,但卻無法洗去歷史恥辱!”東野不再說話,說了也沒什麼用。
美津前三郎狠狠地說:“社長,跟他們廢什麼話?你給我一哨人馬,從這兒衝出去,直接竄他們的縣政府,給他們都突突了!”慾望在風中膨脹。
“你能全身而退嗎?你知道這事是他們乾的?他們中誰幹的?你還嫌麻煩不夠?”淺倉瞪他,“八子,對不起,希望你能理解他們!”
“好!不哭了!放下吧,就讓他暫時安靜在黑龍會吧!”南造惠子想從鋼部八子手中接下德田的骨灰,但她遲遲不願意鬆手,淚眼朦朧。
“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讓我們在心中記住他就好了,特殊環境,不可拘泥於形式!我們每個人都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費了些勁,才從八子手中接下骨灰,轉手交給鈴木毅:“懇請你代為保管!”猛一低頭,高高託著。
“一定!”
“鈴木君,我希望你能儘快查出是何人所為,這不是一般高手能夠做到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迅雷不及掩耳,他或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德田君是為帝國崇高利益而死,是有價值的,但我們不能這樣對不起他!把它放在那兒,權且祭臺,我們給他唱首離魂歌吧!”
鈴木毅雙手託著德田的骨灰,放在搭好的架子上,所有人退後,站成兩排,低著頭,雄渾低沉的歌聲起,烏鴉伏在窗欞上,“哇!哇!哇!”,“顯靈了!顯靈了!”鋼部八子第一個驚叫著。
吳秀枝一聲不響,又回到醉花陰,這讓杜梅有些喜出望外,她一臉倦態,難掩心的傷痕,院子裡一直長著碩大葉子的無花果,彷彿是一夜之間,從枝枝椏椏,長出羊屎蛋大小的青匝匝密生的果實來,石榴雖灼紅,還不到時候,吃著澀,冬瓜細而軟的藤蔓,纖纖蔓蔓,順著牆角樹枝,攀爬到瓦上,喇叭花大小,顏色是那種沖淡的黃,在花下,毛絨絨生出個橢圓形冬瓜,雖是毛,有刺般功能,不小心就被扎,當人急不可奈,直奔瓜而去,那些看似柔軟的毛,就立刻扎煞起來,狗尾草長到瓦槽裡,在風中招搖。
杜梅把春桃說給高年豐聽,派春杏說給石磨峰聽。
高年豐“嗯”了一聲,沒有下文,彷彿一切在他預料之中,表情平淡,等半天,沒有下文,春桃吐吐舌頭,退了回來。
石磨峰心潮澎湃,象刀子很認真剜春杏一下,沒有說話,眼光卻意味深長,當時,他的正牌女人在旁邊納鞋底,針突然扎到手,血就象小汽球,突然掛在手上,女人彎下腰,吸咂在嘴,是鹹的,微帶些腥,她噁心地咳嗽一下,象射出的釘,在地上,唾液泡破。春杏木木不走,石磨峰把砍刀剁樹椏裡,然後,不陰不陽走進裡屋,春杏不能跟著,正要走,被呂如意叫住,春杏轉過臉,等呂氏橫眉冷對說話,呂氏偏就不說,用右手中指,對她戳了好幾下,就擰身走了,這是醋意大發。
兩個不諳世故的小丫頭,只得一字不落,情景交融說了,杜梅在揣測他們要表達的意思。打發了她們,和吳秀枝在房間耍酒、拉話。問及在外面的感受,吳秀枝只是笑,笑到無奈,杜梅懂了,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情感歸宿,黃興忠是個傳奇,他的經歷,別人不能複製,落差形成瀑布一樣飄逸。
“還走不走?”這句話像針,插入縫中,沒有看見軟弱鮮紅的血,噴濺出來。
“無處安放,出去繞一圈,心依舊空落落的,天下即將大亂,人心早散了,浮躁得很,心不安,也不想做事,都在盤算著出逃,逃亡的日月就那麼好過嗎?什麼都扔了,地帶不走,房子背不動,……”吳秀枝動情處,淚光閃閃。
“你沒到黃花甸子,黃興忠在幹什麼?”
吳秀枝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