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辦法!”

“我們今天還去北家嗎?”

“看情形吧,形勢急轉直下,是我們始料不及,說不定明後天,我們就得有動作了!”

“我覺得我們放棄一切,太過可惜!”

“功名利祿,一切都是浮財,留不住的,塌河谷地才是我們賴以生存新的棲息之地,戰爭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結束的,在今後很長時間,我們都要過這樣非正常的生活,這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進可以功,退可以守!”

“我們這樣嘯聚山林,總要有自己的名號吧?”

“你的意思是……?這樣不好吧?我只想……”

“悶著幹?畢竟我們就只有這些人,成不了氣候,我們要想一呼百應,振膀一呼,必須有自己的名堂!”

“暫時先不搞這些花架子,等時機成熟了再說!可以喲,有想法!”

“這可不是我的奇思妙想,是我們的大管家的主意,我只不過是借花獻佛!拾人牙慧!”

“他為何不親自和我說?”

“同志們,昨夜的大轟炸,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言了,現在請同志們各自發表看法!我想省委近期會有新的指示到達,溫安正不是說我們一直不作為嗎?我想值此非常時期,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隨著國軍部隊即將全線撤退,留給我們的活動空間會更大更有作為,在敵佔區,尤其是敵明我暗,這種態勢下,我們應該怎麼辦?請同志們暢所欲言。”顧一凡看看大家,希望誰能帶個頭。

“同志們,許久以來,我一直遠離大家,遊離在大家視線之外,我說兩句吧,根據相關訊息證實:警察作為維護社會治安的重要力量,一直處在尷尬位置上,編制鬆散,人員素質良莠不齊,在這個小圈子裡,政出多頭,表面上看,隸屬於縣政府,可是整個縣政府撤退了,警察去留問題已經十分明顯,人心已經渙散,所以,我們要充分利用這種態勢下的形勢,局長桑泊年這個人,老謀深算,表面上和誰都哼哼哈哈,看上去,胸無成竹,實際上,警察局還在他全盤掌控之中,尤其是和湖河幫斬一風的關係,很是不一般,在警局中許多事要他點頭,權謀上無人能及。高孝山自持業務嫻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平時明察秋毫,頭髮絲從空中落下,都要研究半天,政治上沒有明顯趨向,上面主要依靠王魁元。情報隊的潘石崖平時並不顯山露水,但往往關鍵時刻,語出驚人,在他身上,有著迷一樣看不透。我們警局護衛隊,原本是牢中犯人,成分複雜,雖有兩三個同道中人,但形不成氣候,我想我們還是不露聲色留在那兒,今後同志們有什麼不方便,可以施以援手,今後日本人有什麼動向,這身皮還可以有點作用!”強震談了自己的看法。

“日本人來勢洶洶,迫於壓力,為了生存,勢必有一部分人為日本人充當門面,這些不管自願或非自願,恐怕關鍵時刻難以自持,所以我們行動隊就會有更多的事要做,有些厚顏無恥的傢伙,勢必殺之而後快,除了這,蒐集情報,炸燬運輸線,就成了我們工作的重中之重!”錢大華話不多,但句句在點子上。

“我贊成!”尹紅梅看著林茜雲,用肘碰碰她,“你呢?”

“我看我還是組織好學生遊行集會,利用各種機會,掩護我們的黨員!”昨夜沒有睡好,這會兒有些萎靡不振。

“那……你們的校長,還賊眉鼠眼盯住你不放?”尹紅梅語氣堅決,全場人盯著林茜雲。

“他就那麼個死樣子,靠他兒子的勢力,他才有的今天!人雖然猥瑣些,但人心不壞,膽小如鼠,扛不起任何大事!不足為慮!”林說得輕鬆,心卻象蟲子,在高低不平的溝壑裡,艱難地翻爬著,這個人雖沒政治主張,但在外力驅使下,多變奴性,城府不深,有屁大點事兒,全寫在臉上。

“他兒子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