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高孝山帶著行動隊二十多人,牽著洋狗,在龍裂橋上,煞有介事這兒看看,那兒瞧瞧,然後,把獵狗交給別人,自己從橋一頭,摸索著,踏過爆炸物的殘片,用手抹抹橋上的殘留物,在鼻子下嗅嗅,初步斷定這是九四式tNA炸藥,這種東西,不是礦上能有的,他笑笑,小日本鬼子夠賊的,這一招陰毒呀,和1931年“九。一八”同工異曲呀!當時,周圍許多中國人在看熱鬧,沒有一個日本人,他們就好像不知道這事似的,日本的龍裂公路進入尾聲,高孝山的墨鏡中,映襯出許多倒立的人影。

柳明樓、黃天佑、桑泊年、高孝山、杜忠等一行人在開會。

“高隊長,你既是這方面專家,又是親臨一線者,你給大家說說是怎麼回事?”柳明樓看著高孝山,黃天祥則看著桑泊年。

“根據現場爆炸殘留物和我觀察到的情況,是這樣的:昨天夜裡,準確地說是後半夜寅時,有兩個日本人,趁著夜色,偷偷拎著炸藥,到了橋底下,分別在中間兩個橋墩上,安放定時起爆的tNA炸藥,安裝後,大約十分鐘,他們在岸邊的一棵大柳樹下,按了引爆裝置,轟一聲,就是那一聲震耳欲聾,讓我們沒有睡好!”

“高隊長,你這話是否太武斷了!你怎麼知道是日本人?而且是兩個?而且是tNA?並且是在中間橋樑上?不會是猜的吧?”杜忠提出異議。

“我是有根據的!tNA這種炸藥,只有日本人有,它的特點是:精準爆炸,威力巨大!被炸的兩個橋墩,在中間位置,幾乎被全部摧毀,地上被炸出深坑,他們分別從橋的兩端進行,各留下一行腳印,我們的人在大柳樹下,找到這個,這就是引爆裝置,上面有日文,昭和三年的字樣,這足以說明一切,樹下腳印雖然凌亂,但能夠清晰辨認的,始終只有兩行!”

“這小日本,真是夠陰險的,自己拉的屎,硬說是驢拉的!”桑泊年捶了一下桌子。

“那他們為什麼要炸燬自己建的公路?”有人不解。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就是日本人高明的地方,他們盯上雲龍煤礦,已經很久了,無論用什麼方法,齊泊年就是不肯就範,他們就是利用這一招,嫁禍於人,把齊家拖入輿論的漩渦,迫使齊泊年退出雲龍煤礦!……”高孝山侃侃而談,他的推斷,歷來有根有據,在這方面,沒有人能與之相比。

淺倉次郎在鐵一樣的事實面前,無法抵賴,面對柳明樓、黃天祥、白峻青一行人給出的結論,以及實物爆炸裝置,仍然說:“是,我承認是我們的東西,可這也不能排除中國人進入礦隊,偷出炸藥的可能!”

“中國人有人懂這個嗎?這是裝備軍隊用的,據我所知:礦上用來炸山的,就是普通的炸藥包!”白峻青不容他抵賴。

“查!我一定一查到底!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淺倉臉兒憋得通紅,手裡一直攥著那個引爆裝置,看了小野正雄一眼,站起來,“告辭!”

一場由日本人蓄意製造的風波,暫時被平息了。日本人啞口無言,再也不提向中國政府交待調查結果。柳明樓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汪天培的電話。

“柳主任哪,你好!我是汪天培,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那塊地的事,租不租都不重要,誰也沒強迫你們是不是?日本人不好惹,你也是知道的,我是怕給你們製造麻煩,這好心怎麼就變成驢肝肺?是誰到胡主席那裡告的狀?這是要幹什麼?是白縣長的意思嗎?”

“不是,是我的意思,他不知道,下面呼聲這麼高,我是騎虎難下,只有向胡主席倒倒苦水,聽聽他的意見,看能不能有什麼兩全之策,並沒有別的意思!那裡可埋藏著黃金,我可不想背上數典忘祖的惡名!”

“真有假有?隔著山石,他看見了?誰也說不好是不是?日本一流曠探隊,在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