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

他上前一步,吶吶道:“小玲……”

寶玲輕輕地嗯了一聲,粉頸微紅,慢慢低下了頭。柳鶴猛然上前拉住她一雙手,道:

“你就……留下睡在這裡吧!”

寶玲頭低得更低了,她輕輕扭了一下身子,兩腮通紅地道:“那怎麼……行呢?”

可是她身子卻由不住,隨著柳鶴拉著她的手。慢慢地向前移動著。

“不……不可以……”寶玲輕輕地用拳頭打著柳鶴的背,她眼睛裡充滿了淚,可是卻又有一種甘心奉獻的喜悅之情。

她向窗戶瞟了一眼:“窗戶……還沒關……不……我還是走吧!”

柳鶴滿面赤紅,氣喘喘地道:“不……我絕不放你。”他站起來,把窗戶關好,再回頭“噗”一口吹滅了燈。

白雪映著室內床上的任寶玲,那雙痴情的眸子,那種近乎氣極的可憐春情,她似乎已經預料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可是她沒有勇氣去拒絕,她也不想去拒絕。

柳鶴一步步地向她走近——這個年輕力壯、英俊瀟灑的小夥子,這一剎那已失去了理智,他像是一隻狼,一隻虎,可憐的任寶玲,早已失去抵抗的能力,她甚至不能去正面接觸柳鶴那一對眼睛。

她如醉如痴地搖著頭:“不要……不要……哥,我求求你,求求……”

柳鶴一雙火熱的嘴唇,已經印在她的臉上、眉上、鼻子,最後,緊緊吻上她的嘴!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風在呼呼地颳著,山上的餓狼,一聲聲地嚎叫著。

窗內,春情如火,落英紛紛。

兩個年輕人,背師作下了不應該做的一件荒唐事。

一根細竹枝,為雪壓得沉不住勁兒,“嚓”一聲拆斷下來。

任寶玲猛地坐起身來。

窗戶紙上有一線白光,很白。

兩隻麻雀,在窗臺上嚓嚓地叫著,任寶玲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禁不住兩腮如火,打了個寒顫,天!竟然一絲不掛。

她身邊的柳鶴,一隻手放在被外,他那甜美的俊臉,結實的臂膀。

寶玲已經流出的淚,又勉強地收了回去。

她慌不迭地穿上衣服,動作中,柳鶴驀地睜開了眼睛,他慌張地坐起來,有些驚慌失措。

“都是你……”

寶玲嚶嚶地哭了起來,柳鶴忽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呆了呆,才慌張地下床,匆匆穿好了衣裳,寶玲也整理好衣裙。

她慢慢地走到柳鶴身前,粉頸低垂道:“師哥……你也不要怕……我反正是你的人了,只要你……”

柳鶴嘆了一聲道:“任它海枯石爛,我對你的情誼此生不變。你放心!”

寶玲落下了兩行淚,卻帶笑道:“好了,有你這兩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師哥,我走啦!”

柳鶴緊緊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四隻痴情的眸子互相對看了一眼,寶玲報以深情甜美的一笑。

她撤了一下秀髮,悄悄走到窗前,推開了窗,一股凜冽的寒風襲進來,使她機伶伶打了一個冷戰,這時不過天方微明,院子裡還沒有任何動靜。

任寶玲輕輕縱身,飄落院中。

她在深有半尺的雪面上施展出“踏雪無痕”的輕功絕技,一徑地向自己房內行去。

※※※

雲中客雷昆乃是當地極負盛名的老武師,早年開山立舵,廣收弟子,成名江湖的頗不乏人,如今退隱江湖,身邊只有四個尚未出師門的弟子。

這四個人是藍和、柳鶴、雷三多、任寶玲,雷三多是雷昆的親生兒子,而且是獨於。

說來也很奇怪,以雷昆之俊秀,所生的這個兒子,卻是奇醜無比,叫人實在是不敢恭維,非但是身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