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鐵木爾和安達爾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惡犬,朝著賬外齊聲暴喝,接著猛地起身朝著賬外衝去。

“呼啦….”

隨著營賬簾布被暴力掀飛,一道白袍身影立於高空。

“什麼?”

鐵木爾臉色為之一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宗師圓滿境的修為,就是不知眼前之人是敵是友。

在他的印象當中,大武皇朝最強者乃是那位半隻腳踏入棺材的皇室供奉,眼前之人氣血旺盛。

肯定不是。

“不知閣下是?”

“老夫乃大武皇朝供奉蕭景山!”

剎那間,一道雄渾至極的聲音仿若炸雷,轟然在王庭上空爆開。

這聲音並非普通的呼喊,乃是蕭景山摻雜著深厚內力的一聲暴喝,音波滾滾,攜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震得北邙王庭四周計程車兵耳朵都嗡嗡作響。

一個個眼帶恐懼的目光盯著來人,他們萬萬沒想到,空中的強者竟是大武皇朝供奉。

“哼,閣下莫不是當我等是傻子不成,誰不知,大武的那位供奉…..”鐵木爾說到這突然住了嘴。

此時,不論對方是否是哪位大武皇朝供奉,可以確認的一件事就是。

對方是—敵人!

而且,他依稀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熟悉的模樣。

他雖然沒有親自見過那位老供奉,但其師傅二十年前,曾經留有一副對方的畫像,告知他們師兄弟兩人有朝一日一定要替師在戰老供奉。

待印象中的身影和其逐漸融合後,鐵木爾驚奇地發現,眼前之人竟然和畫像眾人一般無二。

鐵木爾心下大驚:“這個老東西怎麼一點沒變老,修為還更近了一步?”

心下疑惑鐵木爾,開口問道:“不知老供奉來此,所謂何事?”

“哼,鐵木爾,何必穿著明白裝糊塗呢?”蕭景山冷哼一聲,語氣嘲諷:“你不愧是完顏修的弟子。”

“這裝傻充愣的本事,至少學了你師父的九成九。”

“老東西,你敢羞辱我師!”鐵木爾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暴跳如雷,怒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

在急速前行的過程中,鐵木爾手中瞬間多了一把大刀,朝著蕭景山迅猛殺去。

師傅完顏修是他的逆鱗,乃是給予他新生的人,他不允許任何人詆譭他的恩師。

蕭景山見此,眼眸中閃過一抹凌厲之光,手中龍頭柺杖微微一震,猛地抬起柺杖,向著鐵木爾劈頭蓋臉砸來的長刀迎擊而去。

剎那間,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仿若驚雷在虛空炸裂,狂暴的靈力波動以撞擊點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洶湧擴散,仿若洶湧的海浪,將周圍的空氣都撕扯得“滋滋”作響。

碰撞之後。

蕭景山雙腳仿若生根,穩穩立於虛空之中,衣袂飄飄,紋絲未動。

反觀鐵木爾,在這股強大的反作用力下,噔噔噔連退七八步,雙手虎口震裂,鮮血汩汩流出,長刀險些拿捏不住。

他的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顯然沒料到蕭景山竟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安達爾見狀,瞳孔驟縮,手心更是出了一層冷汗,一股不安的情緒在其心底升騰而起。

“哼,剛才是我看你是老人家,故意放水的,接下來,才是動真格的。”鐵木爾冷哼一聲,語氣不屑的說道。

安達爾聽完微微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拍了拍胸膛,眼中的焦急之色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輕聲呢喃道:“還好,還好……”

師祖鐵木爾,可是他登臨汗位的最大靠山。

這靠山要是倒了,他肯定被那些草原大部落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