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病也不成的,方才探眼皮和捏下巴就已經很超過了。

那大夫被小棠這一攔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逾越了,抄著雙手衝小棠道了一聲:“唐突了。”然後指了指佳期的手腕問道:“老夫欲替她把脈,請問可否?”

小棠側過身去親自將佳期的袖子往上掀了一點,再接過大夫遞過去的小枕頭墊在佳期細瘦的手腕下,才輕聲對大夫道:“先生請。”

大夫又衝小棠揖了一揖,這才開始給佳期號脈。

不一會兒大夫就收回了手,微微皺著眉撫了撫自己的鬍子對小棠道:“這位姑娘風邪入體,五臟如焚,體質虛弱,加之尚早前的傷處有些炎症且久未進食,所以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稍後老夫給她開些開胃健脾、祛風降火的藥材吃個幾日就好。只是這姑娘長期營養不良,還是要日後好好調理為上。”

小棠聽大夫這麼說才小松了一口氣,想起方才那小丫環來報時說的佳期吐血的事情,立即又緊張了起來:“大夫,方才來報的小環說她在撞到的時候都吐血了,您真的確定她沒有什麼內傷?”

大夫搖了搖頭:“這位姑娘除了氣虛體弱、血氣執行不暢之外就沒啥了,雖然五臟如焚,但那是因為她現在有些發熱引起的,並不是受傷的原因。不過你說的吐血情況嘛,我看應該是她摔倒時咬到了舌頭,所以在挪動時血水才會流出。若是內傷的話,她吐的血不應該這麼少,也不會這麼早的止住。”山羊鬍子大夫說著已經收好了東西站了起來,挎上藥箱衝小棠點點頭,“小棠姑娘,請找個人隨老夫去抓幾方藥吧。再找人做些甜湯給她喝些,那她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小棠點點頭,走到客房門口對一直侯在屋外的兩個小丫環吩咐道:“阿九,你隨大夫去抓藥,回來就送到小廚房去吩咐她們按照方子煎好了送來;芸兒,你去糕點房端一碗陳皮紅豆沙來,多放些糖。”

“是。”兩個小丫環衝小棠福了一福就分頭忙去了,小棠送走了大夫,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佳期,微微嘆了口氣,又召來一個年紀稍微長些的丫環看顧著佳期,她立即回了衛央那邊候著。

但她前腳剛走進衛央的主屋,後腳那個她吩咐看著佳期的丫環就追了上來跟她說老爺和老夫人過來了,現在正在佳期那邊的客房。小棠聞言只好提起裙子飛快的又轉身走了回去。

“小棠見過老爺、老夫人,老夫人萬福。”小棠有些氣喘吁吁的走進了客房,因為走的太快而頭髮有些散落,臉上也微微滲了些汗,這般樣子落在隨侍在老夫人身邊的絳珠眼裡,她立即不認同的蹙起了眉頭。

面對一向以公正不阿聞名衛府的親姐姐的目光指責,小棠自知現在這副樣子有傷大雅,所以她乖乖的低了頭退到了角落,不著痕跡的理了理頭髮,小小的深呼吸兩口喘勻了氣,她才輕輕的飄到了老爺衛銘的身後。

衛銘和衛老夫人現在都擰著眉看著嘴唇乾裂、氣若游絲、臉色青白卻又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還有一道恐怖傷口的佳期——這個女孩可是秦螢淚大人指名的衛府福星,她要是就這麼一命嗚呼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衛府也就要到頭了?

衛銘想到這裡心裡就煩躁不已,有些後悔自己那晚不該就這麼把她丟去跪祠堂。那祠堂三面透風,四周的竹林每日裡又露水濃重,她就這麼穿著兩層單衣在那裡睡了這麼幾宿,別說是這麼個小姑娘,就是個成年男子也該得風寒了。不過衛銘後悔歸後悔,他的面上卻是一定不會表現出絲毫自己做錯的跡象的。

“小棠,大夫過來瞧過了麼?到底怎麼回事?”衛老夫人探了探佳期的額頭,溫度高的有些燙手。

小棠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