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經快要被淹掉了。這兒離離鎮還有一段路呢,是我家老大叫阿花來把你們倆兒一起抱過去地。”皇甫唯一的聲音從巨人的左後方傳來,巨人稍稍挪開了一點龐大的身子露出一條縫給衛央,衛央探頭一看,只見皇甫唯一正被舒滌宸緊緊抱在懷裡直露了一張小臉出來,一件烏金色大氅將兩人遮了個嚴實。而他現在才看到這大雪已經積的快到馬腹的位置了,他這才趕緊倒回馬車裡邊抱起佳期,拎了一個小包袱就匆匆挪到了車門邊。

“穿好你們的雪氅。兜帽擋好臉,到時候鼻子凍掉了你們可就真是哭鼻子了。”愈來愈急的狂風將皇甫唯一的聲音吹得都不成調兒了,衛央也學舒滌宸那樣將佳期裹了個嚴實;然後將她一把攬入懷中讓她地臉埋在他的胸前不讓她抬頭。

“好了!”衛央運上了真氣喊了一嗓子。那巨人立即微微往他們地方向彎腰。伸出一隻胳膊輕而易舉地就將衛央和佳期抱了起來。而巨人另外一邊地胳膊下夾著地正是給衛央拉車地那匹馬。

“走了!”皇甫唯一叫了一聲。舒滌宸修長地身影在風雪中微微一晃。他們倆兒立即就消失不見了。而巨人則邁著大步子開始在雪中跋涉。

在這個白茫茫地世界裡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衛央和佳期已經完全喪失了時間地觀念。只是當巨人也走到氣喘如牛地時候。風雪聲忽然小了下來。那冰冷噬骨地寒意也略略退去了一點。

衛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凍過頭出現幻覺了。他一直低著頭用兜帽將頭和臉都擋了起來。只有眼睛那兒有一條細縫可以看到地面。只是長時間都盯著一片雪白看。他覺得自己現在看什麼都是白花花地了。

“哎!小傢伙!不是已經凍暈過去了吧?”凍到麻木地臉上慢悠悠地傳來一點刺痛。衛央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正有一隻手在拍打他地臉頰。他用極慢地動作抬頭看上去。眼睛果不其然地刺痛了起來且看東西地時候一片模糊。但下一刻他地嘴裡被人灌進了火辣辣地液體。那種熱度和辣度以野火燎原般地速度席捲他全身。體內鬱積地寒氣剎那間被逼了出來。

衛央捂著嘴嗆咳了起來。皇甫唯一這才有機會將差點被他悶死在懷裡地佳期拉了出來。衛央是凍得休克了。佳期卻是被憋得差點氣絕。給衛央灌了一大口燒刀子。再解開佳期脖頸間地釦子給她拍著背順了順氣兒。兩個小傢伙總算悠悠轉醒了。

“這裡是……哪裡?”衛央的眼睛現在看東西還有點模糊。但至少能夠視物了,他揉著額角看了看四周。才發現他跟佳期正身處一間不大的房子裡。

皇甫唯一遞過兩杯熱氣騰騰的薑母紅棗奶茶給他們才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道:“這兒就是離鎮啊,這是我家。”

衛央端起奶茶先給佳期餵了兩口,等她能坐起來了才將那一杯奶茶放在了她手裡示意她喝,接著他端過另外一杯奶茶一飲而盡,一股子暖意油然而起,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放下杯子,正想抬頭在再跟皇甫唯一問兩個問題呢,這才發現這房子里居然還有其他人!

一個美麗非凡的少婦正笑吟吟地拿著一把大大地銀壺給屋裡的眾人添茶水,皇甫唯一地下首則坐著一個美麗精緻的幾乎不像是真人的年輕男子,此時兩人正在小聲的笑著在說什麼,而舒滌宸則和另外一個身材偉岸的英俊男子在說話。

“這幾位是……”衛央想到自己方才被凍暈過去的糗態居然被這麼多人看到了臉上就一陣火辣辣的燙。

“小傢伙不必拘謹,這都是我的家人。這是行書,那是行書的相公諸葛小花,這個是我弟弟十一,怎麼樣,是個比你還美的美人吧?”皇甫唯一笑嘻嘻的一一點過在場幾人,眾人皆紛紛向衛央點了點頭。

“唉,真是難為你們了,這冬天是我們離鎮最難熬的時候,你們倆兒都凍壞了吧?多喝點熱的,等身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