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信心滿滿(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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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那個要人命的黨吧?”
“你想多了,她還好嗎?”
“你是指陳夕紅?不知道,我至少有兩個月沒有看見過她,你不去看看她?”
“的確沒時間了,爸,不是我要反對這門婚事,只是我怕將來把她耽誤了!”
“將來再說將來的話,走吧,你四妹在家裡。”當初之所以和陳家結親,那是因為陳漸鋼興盛馬幫,可惜的是:陳福淺命薄,都說這是他沾花惹草埋下的禍根,是呀,步入中年,陳漸鋼駕輕就熟,正是人生愜意之時,人生得意須盡歡,陳吃五穀雜糧,有人的七情六慾,世事通達的一個人,咋就栽在一個情字上,不值,不值呀,史健久眉蹙成一朵拘緊的花,再也舒展不開,長長嘆一口氣,把無奈吐了出來。
久旱無雨,天剛亮,許多人還在床上,還在夢裡,即使有個別人醒了,還在昨日的疲乏裡,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更不想動,淅瀝的雨絲,就如煙飄灑,微風扯著雨簾在搖擺,那聲“沙沙”的,象漲潮,悶騷的濃重泥土的芳香,蓋過枯草氾濫的味,在空氣中飄,細細密密織著哀仇,黃興忠忍不住要起床,他甩甩頭,坐起來,“呀,下雨了!”屋簷下是羞羞答答的雨聲,如歌如訴,一想到馬上能見到梁一紋,就縱身下床,情調從心縫中溢位來,油光水滑,一想到他有一把新買的小花傘,那上面印著爛漫的桃花,他想象和梁同打一把傘,出入學校,在同學們羨慕妒忌恨目光下,象兩片彩雲飄逸過去,那是何等的舒暢,他把嶄新的狐狸皮超長大衣穿上,洗把臉,圍上降紅色的圍巾,把皮靴穿上,並且用一塊溼布認真擦試,撐開小花傘就要出門,路過父親和他姨的房間時,聽見了均勻的鼾聲,抬起頭,天色凝重,菸灰一樣的雲,覆蓋著,細細的絲雨,從那裡飄落,地面上象青漆罩的一樣,人影子晃在上面,象鏡面,青磚縫中,龍鬚草還青青的,水牙啃食過,綠得放光,“橐,橐橐……”把石子路,吻出聲響,吸咂的地方,還會把唾液一樣的涎水似的貪婪的東西濺起,兩隻腳象耳光一樣,不斷扇在地面上,水就不斷吸咂出誘惑人聲音,臨出門,把門關實,一走出院子,他就象愛尋覓春天的蝴蝶,哼著曲子,象青蛙在路面蹦蹦跳跳,煙雨朦朧,別人討厭,眉頭起皺,他卻如鹿撞懷,興沖沖,象疾飛的燕子,斜斜地抖著歡快的翅膀,掠過水麵,剪尾或翼尖,擦著水,象飛機起飛,從包子鋪出來,只走了幾分鐘,他就看見學校大門,就在路的另一邊,要說早,他不算,那裡大門,早已象個婦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牙出一條只准人走的縫,學校門前三三兩兩,打著傘,往哪裡湧,他就站對過,並沒有看見他喜歡的梁一紋,等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看見,只一會兒,他就有些不耐煩了,象只遊狗,來回在那兒走來走去,目光卻盯著對過,難道他來晚了?她進去了,這時,大部分人已經迫不及待往那裡趕,有些人敞著頭,跑過去,有些人頭上頂著本書,走過去。
“黃興忠,你在那裡磨蹭什麼?”有人衝他打招呼。
“就好,我等個人!”
等了半個時辰,聽到預備鈴聲響起,他只得怏怏不快走進校園,和那些人一起,到了教室,只有幾分鐘的空檔,這時絲雨就下大起來,分不清點,雨聲象鼓點敲擊著屋子,裡面亂糟糟的,梁一紋並沒有到,他的情緒低落起來,正在這時,他聽見腳步聲,抬起頭,迷惘的雨中有個身影,正在往這邊走來,“梁一紋!”他大喊一聲,所有人都看著他,然而,走進來的卻是他們的老師周興池。
“剛才誰在叫?”
大家面面相覷,但沒有人回答。
周老師年紀並不大,三十掛零,他環顧一下教室:“誰知道梁一紋怎麼沒有來?”
是呀,這個誰也說不清。
正在這時,梁一紋已經站在門坎邊:“周老師,對不起,今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