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說說你的事吧?”白峻青雙手摩挲著。

“還真有一件小事有求於你!”

“我就說嘛,你黃興忠絕非善茬,別人要想從你手中詐出三個芝麻,得拿兩顆綠豆來換,說說你的事吧?”

“沈鎮長還在吧?”

“還在!會議要明天晚飯前後才能結束!”

“沈家有個沈西鳳,我看著順眼!你看天佑也老大不小的,是不是由你出面,保個媒?!”

“你這人真是的:看見別人家裡有好東西,就變著法想佔為己有,你說說:你該有多壞?你不會專門為這事來的吧?”

“恰恰如此!”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的?我覺得這種事你要問一問天佑!”

“問他?你高看他了,他沒有這種考慮!”

“據我所知,天佑和江南來的一名中學教師林茜雲關係不錯,你這是不是亂點鴛鴦譜?”

“有這事?”這倒出乎黃興忠的意料“這林氏什麼背景?”

“我哪兒知道這些?林倒是經常來找天佑,有時也打電話來,看樣子互相有好感,至於到什麼程度,不得而知,看來你這兩罈女兒紅是白送了!”

“說的叫什麼話,我們是朋友!我可不是因為你是官,我就巴結你!”

“我這麼說了嗎?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了解一下情況,如果他們心儀對方,我就知難而退,如果只是朋友,我就替他們扯上這條紅線!”

三天後,黃興忠回到黃花甸子,正準備大張旗鼓地替黃興德操辦婚事,這在他看來,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不成想,一進門,女傭百合就三行鼻涕兩行淚撲進來,黃興忠正一頭霧水,百合已經“卟咚”一聲,直立立跪到他面前:“老爺,你可要為我作主呀?”

“你起來,這是出了什麼事?”

“嗚嗚……”她已經哭成了淚人。

黃興忠讓黃興旺通知陳仲秋,是天剛擦黑,並吩咐黃興旺不要告訴任何人,黃狗在門前懶散睡下,天氣的轉暖,狗就不在再哼哼唧唧,這條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小東西,發起威來異常兇猛,一旦咬住人,就是不鬆口,有時黃興忠吆五喝六也不好使,通常要一棍子擂下去,痛得它齧牙咧嘴才行。

陳仲秋從心裡畏懼黃興忠,黃有一雙明察秋毫的鷹眼,他知道自己犯了事,又不能不去,只好磨磨蹭蹭,在自己的房裡,猛扇自己一個耳光:“你就是改不了吃屎的狗!”。

推開暖屋的門,黃興忠正在泡腳,陳梅梅不在。

黃興忠抬頭看他一眼:“坐吧,我要和你說點事!”

“哎!”卻不敢坐,立在那兒。

黃興忠用布擦腳:“你來我家有些年頭了吧?”

“三年多一點點!”

“你也知道我家女眷多,說說你和百合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

“叭!”黃興忠有些盛怒:“什麼叫沒什麼?!混賬東西!”

陳仲秋哆嗦著。

“是男人,就要頂天立地,你看你乾的那些事,不止一次了吧?人家要是不願意,你就拉倒,喝點貓尿,你就給我鬧事,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不!不是!”“咕咚”陳仲秋雙腿一軟,往下一跪。

“起來!你看你什麼樣子?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站直了,動不動就下跪,賣慘給誰看,下賤坯子,那是你脊樑塌了,三十幾歲了,該有個男人的樣了。”

陳仲秋自幼父母雙亡,跟著爺爺奶奶靠吃百家飯長大,種不了地,在外頭糊混,學了幾招三腳毛功夫,使得槍,這是陳梅梅的遠房大哥陳文茂出面介紹來的,這人名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