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沆瀣一氣(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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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隨著舞曲的跌宕起伏,他們感到淺倉虛眯著眼睛,蘭花指一樣的手指挓挲著,在慢慢動著。
“這是什麼東西?這能叫酒嗎?”汪天培在瓶口嗅一下,沒敢嘗一下,那種有些甜有些酸有些怪的味道,他實在難以入口。
“試著品嚐不同的東西,習慣就好,這種酒是在我國黃酒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並且優於黃酒,就這樣,喝一小口,閉上眼,品嚐一下,倏地那種不可言喻的爽滑,帶你走心,怎麼樣?”王魁元十多年前,留學過日本,對於清酒並不陌生。
那種汙汙的,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汪天培的嗓子倍受考驗,皺紋從皮子下帶著痛楚溢位來。
“你不要排斥它,試著接受它,日時不長,你會愛上它,多來這裡走走,聽聽這纏綿的曲子,看看美人為你而舞,想想流失的人生,你會在這裡蕩氣迴腸,感喟人生,生活嘛,就是這樣,九一八,軍人粗魯,傷了中國人的感情,而那些挑起事端的軍人不管不顧,讓我們大和民族和中華民族之間,失去了平和,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但我也阻礙不了,但終歸人要有尊嚴地活著,你們不希望那些獾豬再製造個九。一八吧?白縣長相信柳主任的,很不夠朋友嘛,要是帝國軍隊開到這兒,你說說他將放在什麼位置上?”
“有道理!”清酒的味道,實在是平淡如水,在中國人眼中,它就不能算酒,王魁元顯然有些興奮,日本娘們的亦步亦趨,實在是讓許多男人喜歡。
汪天培一直排斥著清酒,放在嘴邊,那種味道不是自己習慣的。
“汪桑,你是個很挑剔的人嗎?”淺倉笑容中有不屑,“你們認為齊礦長會把礦轉租給我們嗎?”
“迫於壓力,迫於形勢,他會知難而退的,只是火候還不到,如果你們能夠……”
“你的意思是說……?”
“淺倉君,我可什麼都沒說,我只是處於朋友間友誼,一起和你共進了晚餐!”
“是的,在龍澤縣,很多時候,是柳在當家,他們翁婿之間,既是同盟,又達成某種默契,所以許多人投到柳的名下,也是可以說得通的,但柳對於我們並不友善,這一點,我是清楚的,該怎麼辦呢?”淺倉晃動著高腳杯子中的酒。
汪天培從淺倉臉上雖看不到殺氣,甚至是笑眯眯的,但話縫中透出冷嗖嗖的寒光一般的刀影,他不安起來,雖然柳明樓對自己這個正在掉家的秘書長不怎麼重視,但他不希望柳有什麼閃失,尤其是來自於日本人。
王魁元也意識到這一點,但他並沒有意外表現,他想再確認一下日本人的態度,但淺倉一臉浮華,看不到深淺。
噹啷----一聲,淺倉手中杯子掉地上,粉粉帶碎,酒灑了一地,“沒事的,不小心,走神了,失態了,屬於不小心,八子,過來,著人清掃一下!不要放在心上,剛才我走神了,繼續!”南造惠子像陀螺一樣,斜斜旋轉起來。
鋼部八子低著頭,象個哀哀怨怨的小媳婦,哆嗦著,慌亂著,往下一跪,收拾起來:“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
“說中國話!”
“嗨!對不起!”
鋼部八子把玻璃碎片一片片揀起,放在另一個手心上,一張愁苦的臉,顯得格外小心,想到德田俊聲,鼻子一酸,淚就差點下來,原是為了他,才來到中國,想不到:兩個近在咫尺,卻不能隨心所欲見面,好在德田君經常來櫻花藝伎館,了卻了她的相思之苦,但還要伺候別的男人,這是她極不情願的,除了伺候日本人,還要伺候中國人,這讓她更痛苦。德田俊聲是名人,是專家,經常遊走各地。
陳仲秋根本沒有想到他還能活著走下龍眼,一切都面目全非,想不到他餓了幾天之後,居然被上山揀便宜的農民發現了,雖然有氣無力,並且帶著腳鐐手銬,趟在一堆爛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