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你慢慢品。”

“二弟,你大婚,當然得一醉方休。再說,我們好久沒有痛飲過了。”

“我可醉不得。以後可以陪大哥醉,這些日子,反而不能醉了。”

石夫人嗔了丈夫一眼:“二弟新婚,當然不能大醉,不利於優生優育……”

藍玉致面色通紅。

石老大卻笑得那麼瞭然:“對對對,我怎麼忘了這個問題?二弟,我忘了,哈哈……”

葡先生也笑了:“還是大嫂想得周到。”

“哈哈,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二弟,你這個時候,倒是少喝酒為好。新婚燕爾,早生孩子是王道。媽生前,那麼希望你早生孩子,你戒酒是對的,哈哈哈……你們這個時候,生孩子是最好的時候,一定不能拖了……”

葡先生笑得落落大方:“這倒是。我這兩年,竟然分外喜歡小孩子。我也急切渴望有個孩子……”

“好好好,好得很,玉致,你們要努力。”

藍玉致面紅耳赤。

石宣英的目光忽然飄過來。淡淡的,飄忽的,甚至帶了一絲狐疑——都孩子這麼遙遠的事情了。

她看到他。

他也看到她。

她急忙移開目光。

石宣英也移開目光。

一切,都是不經意的。

旖旎糾纏5

只有石夫人,充滿了憂慮,不時地看藍玉致,又看自己的兒子。母親最瞭解兒子,兒子越是平靜,越是不正常。好像心底無窮無盡的心事,在醞釀一個極其巨大的山洪。一旦山洪暴發,後果不堪設想。

彷彿一種極其危險的火苗,在這桌宴席之間流竄。

但是,究竟危險在哪裡,她根本說不上來。

本想救助丈夫,但是,丈夫完全渾然不覺。事實上,自從豔照門事件之後,石老大就認定,兒子和藍玉致不共戴天,做夢也想不到二人還有什麼交際的可能。

甚至石宣英,還若無其事的:“小叔叔,我敬你一杯。”

“哈,宣英,多謝。”

他本不是恭祝他新婚。

但是,他自動把他當成是。

葡先生從藍玉致口中瞭解得非常仔細了,一開始,石宣英便是唯一知道她“假死遠遁”的知情人——事實上,連假死都算不上,只是航空公司的一個錯誤,自動為她成全了。

石宣英一直知道。

就他走了岔路,反而繞遠了不知道。

就石宣英這樣的性子,能保守這樣的秘密,那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這小子,花了兩三年的時間,也是做了功夫的。如今,一朝被自己截斷了後路,如何肯罷休?

他本是存了戒備,生怕這小子鬧事。他也不是做不出來,如果在宴席上大鬧,成什麼樣子?所以,暗地裡,一直都隱隱的有點擔心。

但是,石宣英沒有。

一點沒有。

風度無可置疑,就如一位翩翩君子,一位後生小輩,對長輩恭敬有禮。甚至他今天特意更換的這一身西裝,更襯托出他挺拔的身材,恰到好處的外貌,,也充滿了一種風範和氣度,益發地看起來像青年才俊,彷彿無聲地昭示,女人根本算不得什麼,這天下,許多事情許多人,都比女人重要。

儘管,他沒說半句恭喜。

但是,態度無可置疑。

糾纏旖旎6

石宣英舉著酒杯。

他也舉著酒杯。

兩個人竟然是無聲的。

就如一種氣場。

一種極其強大的氣場。

暗流。

在二人之間迴旋。

其他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