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大家告辭。

藍玉致鬆了一口氣。

就如石宣英,也重重地鬆一口氣。

淡淡的,告別。

禮貌的謙讓,讓父母妹妹先走。

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就當他這兩日從不曾瘋狂地揣測她到底去哪裡了一般。

女人啊,工作那麼重要。事業那麼重要。

結局……

女人啊,工作那麼重要。事業那麼重要。

遇到男人了,其實,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這時候反倒奇怪,總想問問她:她的荷蘭之行呢?那些偉大的理想呢?為什麼忽然放棄得如此徹底?

但是,他沒有。

只是覺得疲倦,非常非常的疲倦。

以至於他的母親終於忍不住了,十分溫和地催促他:“宣英,你和我們一起走吧,今晚你喝了點酒……”

那語氣,眼神。

母親終究是母親,敏感得多,不如石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