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附送了一個很優越的秘密:“小叔叔曾經立誓,他在四十歲之內,一定要生孩子!以後,免得自己被孩子的同學當成了他的爺爺……”

張律師的聲音忽然來了點精神:“西門,我該去哪裡找他?”

“他家裡!”

是的,是葡先生的家!而非藍玉致的家!

只有在那裡,她才能真正找到他。

——一個女人,不可能在別的女人家裡找到自己的男人!

藍玉致現身6

本是不想這麼說的,但石宣英最後還是這樣選擇了。

就算再希望小叔叔娶了張律師,他也不願意再讓別的女人,闖入藍玉致的家裡——心裡惴惴的,彷彿怕驚擾了她的靈魂。

如果小叔叔真要娶親,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而且,他堅信,這個絆腳石,自己總會去掉。

就像一個小人,終於做了一回君子。

他覺得這感覺很奇異。

花園裡的菊花,長勢前所未有的枯萎。

很大的一片土地,忽然焦灼了一般,各種各樣品種的金菊,都焉耷耷的,提不起精神。水是澆夠了的,修剪也很到位,一切的養護皆如往年。可是,在不久就該開花的日子,它卻一天天的枯萎下來。

但是,並不死去。

仔細地看,沒有一個植株是死的。

都活得泱泱的,如生病了一般。

幾名花匠在花圃裡忙碌,一個個都很憂心,各種方法都用盡了,為什麼就是沒法好起來?

不遠處,葡先生坐在那顆大樹下,席地而坐。

大樹居中,亭亭如傘蓋,在這一大片的平原土地上,乍眼看去,就如國王寶座上支撐的屏障。

他席地而坐,草是青的,隨手扯一根,放在嘴邊,散發出草汁的淡淡的腥味。

一名花匠跑過來,神色有點不安,吞吞吐吐的:“先生……這花圃……我看得請專家來瞧瞧……”

葡先生的目光拉長,看著這麼一大片焉耷耷的花圃。

除了草,一切都是茂盛的。

他忽然想起藍玉致的陽臺上,那盆早開的菊花。

心裡一抖,立即起身就往回走。

“先生……先生……這片花圃怎麼處理?”

……

花匠們的聲音落在後面,他已經奔出去很遠很遠了。

最後的一抹夕陽,燦爛地照在花盆上。

盛開的花朵,滲透出一縷一縷的紅,顯得光豔奪目。。

藍玉致現身7

盛開的花朵,滲透出一縷一縷的紅,顯得光豔奪目。

跟花圃裡面的焉耷耷的一片,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鬆了一口氣,站在花盆邊。看到泥土稍微有點兒幹了,急忙去廚房拿了水壺澆上去。

夜色,已經籠罩大地。

他一個人孤寂地坐在沙發上。

逐漸地,晚霞都不見了,黑夜,徹底籠罩了這間屋子。

他坐了很久。

腿有點麻木了。

他開燈,光線那麼刺眼。

桌上放著一本相簿,薄薄的,顯然她並不是愛拍照的人,全是她一個人的照片。連一張合影都沒有。姿態也沒什麼千姿百態,都是古板而枯燥的姿勢,站著,坐著……端端正正,笑容都是一本正經的,就連一個茄子的手勢也沒有;甚至並未把她拍攝得多麼好看——只是一個謹慎的女子,端坐照片裡,成為一個回憶。

這是從她的衣櫃裡拿出來的,他這些天,反覆地看。

不知第N次翻完這些照片,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和她沒有一張合影。

並沒有!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