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找有網路的咖啡廳,努力不去在意他就坐在身畔,她很怕自己的心又會如脫韁的野馬,失控地賓士。

他不懂她為何表現得那麼沉默拘謹,猶記得那天她在院子裡跟他說話的天真神態,此刻那就像是個幻影,再也不復見。

“蘭蒂那女人是否對你說了什麼?”他直接問出自己想知道的。

“她……沒說什麼啊!”原來那女人叫蘭蒂,看來他有留心到女友來過了,而她無心去破壞他們的感情,於是選擇否認。

“不可能,你不要隱瞞。”賀司令精銳的目光直視她突然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和有些急躁的眼神。

“你不會想聽的。”千尋明白他可怕的性子,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和那群太太一樣只是大笑,肯定會動怒的。

“我要知道。”他執意。

她不說話。

“快說。”他板著臉命令她說。

她拗不過,只好挑了殺傷力較弱的說:“她……只是要我當眾承認我是你的……繼母。”

賀司令面色變得深沈,黑眸是風雨欲來前的冷靜。“你怎麼回答?”

“我說……當然是。”千尋撒了一個小謊,只為堅守自己的心,也明確地點破他們彼此的關係,僅此而已。

賀司令眼底風雲變色,心頭火燒得旺,他不滿意的竟不是蘭蒂的無禮,而是她的回答,他可從未承認這種關係。

“還有呢?”他森冷地問,依他對那女人的瞭解,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千尋搖頭,不止同再說。

“快說!”他嘶吼。

“你別逼我。”他可怕的脾氣又要發作了,她真想把他請下車,不然要她下車也行,她不想再看見他殘酷的模樣,她寧可只記住他曾救她的善行,記住他那天向她道別時和諧的氣氛……那樣的他,是那麼的令她心動。

可是此時情勢大不同,他在發怒,而她無處可逃,情緒變得慌亂,甚至車子沒停紅燈就闖越路口,幸好橫向道路沒有來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別害我。”她咬著唇,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一定要知道。”他毫不退讓。

“她……只是問你人去了哪裡?”她又說謊,只求他停止追問,不讓他知道,是不想刺激他。

“謊話!你為什麼隱瞞?難道你不知道你說謊的樣子有多拙嗎?”他動怒地低吼。

千尋被罵得很冤,她說也錯,不說也錯,到底要她怎樣?“我是拙,我做什麼都拙,都讓你看不順眼,我知道,我很有自知之明。”她十足委屈,車速不自覺地加快。

“對,所以你最好快點嫁人,少惹我心煩。”他冷笑的表情凜冽如霜,低吼聲猶如駭人猛獸。

“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是不會嫁的,我是個成年人了,對自己的婚事有絕對的自主權,你沒資格逼迫我。”她終於大聲地說出自己的意願。

“你只要一天是賀家人,就該照遺囑行事。”他果斷地要她打消念頭。

“你真的很壞,你為什麼不離我遠一點?”她雙眼蒙上淚霧,真的委屈到了極點。

“這句話才是我該說的。”他無時無刻不在希望她能早點離開賀家,只要她離開了,他的心便不再紛亂不休。

“你太得寸進尺了,論輩分,你永遠比我小。”她真是勇氣可嘉,敢拿輩分來壓他。

“住口,你在我眼底什麼都不是。”賀司令橫眉豎目外加惱怒,鷹眼銳利地射向她。

她滿眼淚,街上的一切模糊到看也看不清,車子歪歪斜斜地在路上橫衝直撞,突地,砰一聲,她往路樹撞去,猛烈的力道把車頭撞得損毀,擋風玻璃粉碎,車裡的爭執聲也霎時停止!

她驚嚇得魂都飛了,好半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