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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衛忱乏力不堪地坐回去,“曲家家主的長子近來身體抱恙,買了那處宅子來修養。”
曲家!
縱使多少已有了點猜測,這兩個字這般被衛忱道出來時,謝昭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年了,他母親的孃家人,一直在以窮兇極惡的手段傷他的御令衛。
而曲家家主……
謝昭猶還記得,自己兒時叫過他好幾年的“舅舅”。後來繼位了,走動得少了,這層關係才淡了。
衛忱抬目看向他:“陛下,您對何皎說過,要在陸勇的墓前,將兇手挫骨揚灰!”
“是,朕說過。”謝昭無力地應道。發虛的聲音與再一層冷汗一併沁出。
靜了少頃,他又問:“可還有別的證據?”
要徹查曲家,總要有拿得出手的證據。衛忱的話足以讓他相信,卻不足以讓他在與曲家徹底翻臉後去堵悠悠眾口。
“暫還沒有。”衛忱搖頭一喟,凝神片刻,又起了身,“臣先行告退,更多的證據臣會去查。但今日,臣還有些別的事。”
“別的事?”皇帝微顯不解。
衛忱點頭:“私事。”
“去吧。”皇帝沒多攔他。在這個緊要關頭,還能讓他甩下正事去料理的私事,必不是小事,誰也不能在這會兒攔他。
人心都是肉長的。
阮家。
雪梨詳細地問了太醫蘇子嫻都有什麼忌口之後,給她燉了道筍片鴨湯,又做了香菇油菜和地三鮮兩個小炒。米飯和粥各盛了一碗,一起端進蘇子嫻房裡。
蘇子嫻一聞鴨湯味,還真覺得餓了。又覺得精神還好,直接下榻來吃,雪梨這才看到她傷了哪兒。
她左肩處中衣裡的白練纏得厚厚的,可從前面看有血跡從中衣透出來,從後面看也一樣。
……這是被刺透了啊?
雪梨一細想嚇得夠嗆,問都沒敢多問,把粥和米飯都推到她面前,然後伏案看她吃。
蘇子嫻看起來也並不想跟她多解釋這傷的樣子,只說鴨湯做得好香,而後把熬成金黃色的湯舀了一勺出來澆在米飯上,搭著炒菜吃得十分痛快。
胃口好就好。傷得這麼重,吃不下東西就糟了。
雪梨笑笑:“原還做了個山楂粥等你回來吃呢,剛才嚐了一下沒做好。一會兒我去重做,晚上可以吃著玩兒!”
蘇子嫻正夾菜的手稍稍一頓,立時明白這麼簡單的東西她為什麼會做不好。
“讓你擔心了。”子嫻把剛夾起來的小油菜扔進自己碗裡,又從湯中夾了個筍片出來喂到雪梨嘴邊,“賠個不是!再也不會了!”
……你敢再沒誠意點嗎???
……拿她做的菜來給她賠不是也就算了,還只給個筍片?好歹給個鴨腿啊!
雪梨怒目一瞪,剛抬手要跟她拍桌子,外面一襲一句:“大人,您真不能進去。”
二人同時怔了一瞬,她再看子嫻時,她已面色僵住。
雪梨把手輕拍下去:“回頭再跟你算賬!”
她說罷就推門出去了,反手就把門重新關上。轉身一眼看到衛忱被彭啟鍾彭啟鈺兄弟倆攔在數步外,他穿了身窄袖的直裾,從輪廓不難看出右臂上的白練纏得很厚,見到她就忙喊:“雪梨!”
雪梨走上前去,看看他,一嘆:“子嫻說不想見你,你讓她好好歇著吧。”
衛忱睇一睇她,滿臉堆笑著跟她扯皮:“你是我乾妹妹啊……”
“子嫻跟我還情同姐妹呢。”雪梨一句話頂過去,頓了頓,又認真勸道,“哥,你別難為我。我雖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但我現在只能幫她。她傷得挺重的,見到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想見你,我當時答應了,現下自然不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