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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都是檢查好了無誤才上船,一番搪塞下來,好像錯誤就在徐匯身上一樣。
這會兒崇慎坐在當鋪裡,會計在對面翻著賬給崇慎看明細,由於臺灣到北平路途遠,所以每次都是貨到驗貨再收款,承兌匯票一個月來一次,資金週轉的有些困難,崇慎同意把山貨行那邊的盈利博過來一部分用於週轉,山貨行以店鋪的名義象徵性的佔有1%的股份,而崇慎佔山貨行85%的股份,相當於是自己掏錢堵當鋪的窟窿。
徐匯百口莫辯,自己覺得當時看著人包裝上箱肯定是沒問題,找海運和臺灣碼頭理論剛開始還能和顏悅色的談談,後來一言不合那些人嘴就開始糟起來,什麼難聽的都挑著說,夥計勸徐掌櫃不要跟這幫人鬧掰了,將來真要是給你使點壞,損失更大。
崇慎在店裡的時候臺灣那邊當鋪“金成鑫”的老闆正好打來電話,崇慎接的,徐匯在一旁只聽到崇慎“嗯,嗯,好的,行,沒問題。”就掛了電話,徐匯忙問什麼事。
“李老闆說那個碎掉的青花瓷瓶他找人加工好黏上,看看能不能賤賣出去,然後又跟我求購一幅米芾的字,看看能不能淘到。”
“我儘量吧,這個不好找。”
崇慎點點頭“徐掌櫃不用太在意這次的事,我要跟臺灣合作的時候就想到會出這樣的問題,做生意的人都信命,這是避免不了的,下次注意就好。”
徐匯感激的,他這幾天著急上火,牙也腫了,鼻子邊上長了老大的火癤子,現在反倒要崇慎安慰,心裡愧疚著,點頭如搗蒜得答應著。
珍姨早起合衣來到院子裡,坐著一發呆就是一早晨,小君走過來坐在她邊上“珍姨,我老家有事,要回去一趟……”
珍姨看看她的神色,笑著說“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在這悶得慌。”
小君應著,起身回屋拿了件外套,陪她出去。街道兩邊的樹葉子都敗了,乾枯的枝椏無章法的支楞著,街上行人三兩成群,攤販無精打采的看著攤位,路過戲院的時候張貼的海報換了新的,門口放著幾個大的花籃,上面掛著紅條幅,慶祝孟曉光新戲高朋滿座,珍姨拉著小君的手“走,請你聽個戲。”
戲唱得一般,茶水倒是倒的殷勤,唱的是一出喜劇,但是座上的客人都訕訕得不吆喝,只珍姨捧場的大笑,時不時的鼓掌,小君看看她,也迎合著,茶水燙口,珍姨小心翼翼的吹涼,遞給小君“別賣命吆喝了,喝點水。”
小君點點頭“珍姨你也喝,別光顧著我。”珍姨笑笑,把茶杯推給小君“戲聽膩了,喝完茶,咱們去一趟雍和宮吧。”
“行,聽你的。”
雍和宮香火旺,立在中間的大圓爐子裡燃著斷香,香頭一點點燃盡斷掉,珍姨跟小君跪在佛前默默祈禱,磕頭,燃香的味道燻得人感覺自己也快成了一柱香,喇嘛在旁念著經,珍姨跪在佛前雙手合十好一陣子,小君起身出門等她,看見門外有個手藝人在刻著小小的木牌,正愣神,珍姨走出來,望著她看的方向,拉起她的手,走過去。
“我們小君屬什麼的?”
“屬豬。”
“屬豬命好啊,給你買個生肖牌子。”
花不了幾個錢,小君沒攔著,欣然接受了珍姨的好意,揣在兜裡“珍姨,剛剛拜了那麼久,都在佛前唸叨了些什麼?”
“我問問佛,人為什麼都笑著來哭著走。”
小君笑了“就說這個?佛可不會回答你。”
“逗你呢,我跟佛求你以後去新的東家能成頭牌,京城第一大頭牌。”
小君看著笑得燦爛的珍姨,眼淚刷一下掉下來“珍姨,你都知道了……我,我對不起你,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該現在走。”
“所以你別騙我,以後恐怕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還能笑著叫我一聲珍姨,也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