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刁難有戲(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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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都住黃花甸子,我託她下週給我從家中捎點東西!”兩個人相跟著走到豁口,張雨煙拘促搓著手,一臉桃花紅,身上的香氣,撲面而來。
“不對吧?你們真會找地方,還這麼鬼鬼祟祟?不是做什麼壞事吧?史老師,你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人,不會栽在土木鎮這個犄角旮旯地方吧?”他的頭,有些誇張地長和窄,個子高挑,又高又瘦,尖嘴猴腮,五十歲左右,戴著副近視還是老花鏡,分不清,鏡子顯得有些大,“這一氣太忙,我得找人把這牆修一修,要不然,學校會出事,史老師,話說完了吧?辦公室那兒有人找你!”
“誰呀?”
“不認識!”
黃興忠只好把病蔫蔫的驢,交給史柱,爬上車,一頭鑽進去,往旁邊橫稱上一靠,閉上眼。
“走吧!”史春鈴在下頭,翹兩次腳,愣是沒上去。
“三小姐,拽一下車轅!”史亮見馬在啃乾草。
“拽我一下,你是死人呀!”
“我要是死人,拽你一下,就把你拽進地獄了!”黃興忠兩個臂膀交叉抱一起。
史亮捧了一把史春鈴腚,把她送上車,她剛坐穩,撩開後面小窗簾,見史柱騎著驢一搖三晃,往回走,就放下布簾,裡面有些黑,“走吧!”
車子晃晃悠悠動起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黃興忠甚至都不看她一眼。那是潮,向他劈頭蓋臉撲來,來不及想,思緒跌跌撞撞,雙方急促的喘氣,女子身上的體香,象幽靈,瞬間腐蝕著他身心,開始慌亂,如鹿撞懷,汗從面板下沁出,手心裡有汗,抹在橫杆上。
“你……你不說點什麼?”哆哆嗦嗦,發顫,斷斷續續。
“說什麼?”他開始像風中之竹。
黃安捧了幾下,旁邊人對他說:這樣不行,白耽誤功夫,還是另外想折。他甩甩手上稀屎,在口袋上擦擦,然後,和張家說一聲。
“我就說嘛,一塊大洋不是那麼好掙,你可別去了不回來,我要是二番頭找了去,可就不會象這樣客氣了!”張一山跟著他出來。甩頭聳肩,“小子哎!要怪就怪史健久,我鬥不過他,鬥你十拿把掐!”心裡這樣說。
“放心!我去去就回,弄完了我卸柴!”
“信你一回!諒你也不敢!你耍一滑頭試試!看看咱是啥人,哎----!”大拇指在衣服上擦一下。
黃安把木軲轆車趕得“嘰----嘰----”響,老黃牛在鞭子聲下,低頭拉車,車子在寂靜的小巷子中,慢慢走著,太陽有些西斜,冷颼颼的風乍起。
“姓黃的,你給我站住!”是個女人的聲音,有點磁性。
第2章:
1
黃安不以為叫他,繼續走。
“姓黃的,你是死人嘛?”
黃安左顧右盼,想看看是誰,半天找不到,只得放慢腳步。
“我!我!我在這兒!”
可不是?一家門閃著,斜斜的陽光,照著蒼白的臉,扭一下頭向西,才看見,碎花棉襖,碎花棉褲,青布棉鞋,同為碎花,碎碎不同,一個是藍底,一個是紅底,襖上花大,大到整個前胸就兩朵花,褲子上花小,小到大洋,甚至比大洋還小,東洋的玩意兒,臉白,白得有些嚇人,不見血色紅,如戲臺上的妖精,紅嘴唇,是那種紅得發亮的嬌紅,手指修長,指甲超過二寸,頭子橢圓,胭脂粉紅色,透著亮亮的點。
黃安知道這是寡婦李墨香,笑容是擠出來的僵硬,碎碎的有撕裂的殘,他沒有經驗,更沒有對付女人的經驗,雖說常看見女人,但不知道怎麼和女人交往,他習慣於低著頭,聞女人身上的香,每個女人不同,香就千差萬別。
如果沒有記錯,李墨香是陳漸鋼的女人,陳漸鋼是興盛馬幫的頭,年輕力壯,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