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勝讀十年書,這些年白活了,活瞎了!”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也就隨耳一聽,大主意還得你拿!”

“日本人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此明目張膽?”

“你呀,還是文人的思想,人家早已刀出鞘,彈上膛,我們還在抱著僥倖心理:能不能打起來?我跟你講,齊兄,你我自己人,日本人打進來,只是時間問題,你知道我兩個兒子,分別在西涼城和龍澤做事,幾天前不同時間來過家,你知道:他們告訴我什麼嗎?堂堂的國民政府,一向以正統自居,敵人還沒有來,他們就準備著撤退,我摔桌子砸板子,把他們罵得狗血噴頭,事後想想:我也不對,這等軍國大事,豈是我兒子這等芝麻官可以決定的?你說這樣的政府,你能相信嗎?國民黨有那麼多軍隊,號稱百萬,一槍不放,就想著撤,你說他們的鬥志哪兒去了?氣呀,可這氣,淤塞在那兒,出不來!”

“看你這架式是要揭竿而起!都玩上槍了!”

“形勢逼的,所謂:有備無患,意概於此!我至少要保證我的家人,我的鄰人安然無恙!不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到那時,我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別人砍我十刀,我至少砍人五刀,血不能白流,淚也不必自垂!”

“黃老弟呀,看來你比那些當官的人還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