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猴,繼承的是他老子的體缽,毛不平借勢發力,逐漸取代了柴烈,柴雖然還在位置上,由於不多做事,不做大事,權力有些偏移,毛不平的風生水起,也就順應潮流。

柴烈因為爬屋簷下烘柿子,秋冷秋寒的日子,一腳蹬空,伴隨著‘啊-----’一聲慘叫,從半高空掉了下來,房子雖不高,也不至於丟命,可是藝高人容易膽大,仰仗著身手不錯,在空中翻筋斗雲跟頭,挓挲的手腳,被密密的絲瓜藤纏上,手腳失空,跌落在一堆亂木上,把男人最值錢的東西,穿壞了,就是亂木上一個枝杈惹的禍,其殘狀可想而知。為了幾個軟柿子,慘成這樣,得不償失,那個悔,腸子都綠了,命雖保住了,還沒有了作用,女人四十歲不到,城裡生活,不用風抽日曬,日月滋養,那點男女樂趣沒了,女人再美,也是擺設,不安份就從這條小小縫隙中,滋生出來,俗語雖糙,話不端理正”日子味寡,閒閒生事,小嬌美這種龍澤水餵養、放在唇邊吻出來的女人,就外放,滋味悠長,一開始偷偷摸摸偷竊男人,有過經驗,知道什麼樣男人外強中甘,瞭解什麼男人,她要的不是裝門面、養的男人。

經常穿街走巷,在熟知的人間遊走,偶一日,胡海這個短命鬼,鬍子邋碴,酒後一搖三晃走過巷子,赤裸著光潔的上身,撞在小嬌美身上,兩個人錯愕一望,她嗅著熏天酒氣,哆嗦著想吐,抹了一下朦朧的醉眼,象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晃瞎了他一雙狗眼,驚豔了他的靈魂,象激越的音符,縱情在鍵上跳越,那一剎那間,歡呼雀躍:打著漩渦的禍水,那咆哮之聲,激越人的靈魂,天地之美,萬物鍾靈毓秀間孕育出的尤物,比酒芳香,比玉液甘冽,眼直了,心木了,人死般僵硬,涎水已滴答,象小雨滴答。

“幹啥嘞,死胖子!”小嬌美跺他一腳,女人之所以這樣,純粹是為了壯膽。

男人不動,不叫,象死肉,踹不出聲響。

女人既失望又後悔,女人的眼睛既是刀子,更是鉤子,一蓬絲瓜秧下,把女人往牆上搓,搓得上氣不接下氣。

下來之後,氣喘吁吁了。

“你……你你敢怎樣?”她太嬌小,太柔美,胡海生猛海鮮,怕揉搓壞了,就問一句。

“叭!”女人揚手一巴掌,扭身就走,欲死欲仙一樣,正美在心縫中。

“她媽的,這是幾個意思?”胡海豔遇,千古稱奇,都說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胡海就動了,柴烈本想找人劈了他,小嬌美哭成淚人,柴烈就?了,胡海陰差陽錯死了,小嬌美還去墳上哭過,千年的痴情,讓人費解,小嬌美以為從此就老實在柴烈懷中急死、渴死、熬烈、被歲月之風耗死,想不到,怎麼也想不到:高孝山就硬生生闖進來,胡海與高孝山不同,不以獸的生猛見長,而以風情讓小嬌美欲死欲仙。

高孝山愣住了,跟在龍澤縣駐軍司令官麻生一休身後的新任警備司令竟然是一身絨裝的江惠。

“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新任龍澤縣警備司令豐臣惠子,請大家……”麻生一休正要接著說。

“司令官,不用了,這些都是我的熟人,尤其是高隊長,我們打過交道,高隊長你好,不好意思,我是大日本帝國諜報人員,本名豐臣惠子!因為工作需要,曾經蟄伏於《龍澤日報》社,高隊長,不友好握個手?過去,我們各為其主,今天握手言和,齊聚於太陽旗底下,為帝國孝力,我希望我們能精誠團結!”

高孝山咬咬下唇,看著低頭不語的桑泊年,伸出去的手僵直在那裡。

“不願意嗎?”女人笑起來,像花,一如玫瑰扎手,更如嬌豔欲滴的鬱金香,“過去就讓它過去!”

“我只是奇了怪,我們的動作如此迅速,你究竟是怎樣逃脫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了這事,我甚至懷疑:高郎是否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