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黃興忠拜師(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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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旋渦的心河,平緩了,日唱夜吟,一轉眼,老了。
隔三差五,巫雲梅那掃帚星,會藉故打刀修鍁,來鐵匠鋪蹭情,潘英瞅著眼滴血,就罵尹東林,尹不回長也不回短,兩個殘缺不全的人,性格或身體,卻不聲不響,把日月過得嶄新,這讓飽受生活折磨的巫雲梅搖頭嘆息。
論喝酒,孫是神,論口才孫更喜歡引經據典,口若懸河,論樣子,孫長到老都細皮薄肉,幾十年下來,只有在喝酒時,酒活躍他的思維,只有酒才能淋漓盡致展現他的與眾不同。只有酒才能將他澆灌得跌宕起伏,沒有酒,他就是一具會喘氣的木偶。
“世上無難事,只怕嘴一張,來,喝水似!”說著,孫就俯下腰,滋溜一口,帶著響,聽著聲,吸個底幹,不論酒懷大小,換了碗也一樣,“酒是糧食精,不喝你得扔!再來一碗!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這只是他喝酒時的一個鏡頭。
“吃飯不喝酒,瞎在世上走!”這是他常用一句語錄。
“酒肉穿腸過,人性心中流!”
“李白斗酒詩百篇,天子呼來不上船!醉劉伶聽說過嗎?凡我大中國,文人雅士,皆以酒為友,阮籍嵇康,竹林七賢,哪一個不是酒司酒魁?酒文化源遠流長,婚喪嫁娶,莫不以酒樂之,酒是超級飲品,酒通上古,連未來,中國要是沒有酒,那麼多藏在人心縫中的藝術瑰寶,就散作煙塵,飄失在歲月長河裡……”
黃興忠站在山樑上,目光卻跌落在醜陋的溝壑中,那裡被層巒疊嶂覆蓋,目不能極,目不能視,他相信: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東西存在,陽光花花,讓人迷離,讓人頹廢。
“黃老闆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家裡說?偏要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想:你要和我談的不是張姑娘的事吧?是不是你又後悔了?你這個人可是長著車軲轆一樣可以轉動的心,按照你說的:你是要嫁閨女的,可是……”北風對於黃興忠的睿智,瀟灑甚至是飄逸,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種五穀,卻食上好的大米,不當泥瓦匠,卻住高樓大廈。
“難道張姑娘不是我幹閨女?她不好?”
“沒有!”
“那你還屁話連連?”
“我告訴你:你就是後悔,依舊沒有用了!這親家算是做實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你教唆的吧?”
“不能夠!是兩個年輕人自我完成! ”
“哼!沒看出來,你兒子一聲不響,倒是做熟了一鍋米飯!”
“你就等著當姥爺吧!”
“你看我這把槍怎麼樣?”黃興忠從背後,抽出一把槍,“你是行家,給我見證一下,這把槍怎麼樣?”
北風接過那把造型精緻的槍,上下左右翻過來掉過去看,最後在勾腿邊沿,找到一組數字,“好槍!不錯,正兒八經的漢陽造改良版,高精度模仿日本一戰後期的九四式手槍,它優於十四式,你是怎麼搞到這樣的槍的?”
“蝦有蝦路,蛇有蛇道!”
“我就不明白:你一個整天鑽錢眼裡,出不來的人,要槍幹什麼?”北風把槍拋給他。
“我想跟你學打槍!”黃興忠坦言,“生意人錢掙得再多,又有什麼用?你看現在的形勢,誰還有心思掙錢?掙錢還有用嗎?”
“你什麼意思?”北風不解。
“北老弟,我告訴你:這天馬上就變了!”
“你是指……?”
“各種渠道都在證明一點:日本人就要動手了,很可能拖不過這個夏天!”
“真的假的?如果是這樣,我們是不是也要高唱《九。一八》?如果是那樣:得有多少難民流離失所?會是全面戰爭還是局地戰爭?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頭回去一趟吳窪子,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