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嫩平原、遼河平原折騰這麼多年,無功而返,就是現在,還有人堅持著那裡有礦,而且是富油礦,日本人傻?日本人給錢也不少,租賃那個荒山有什麼用?因為這個起衝突,不值當的!”

“汪秘書長,如果這事得罪了你,我這裡:給你賠個不是,因為情況緊急,考慮不周!德田俊聲可是日本一流地質專家,他的《支那寶藏》可是一本至今被人經典的奇書。”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汪天培興師問罪,還沒等柳明樓再解釋,就掛了。

柳明樓看看聽筒,笑了。

顧一凡對於溫安正不是很熟悉,在神州省召開的黨員會議上見過,僅此而已,在會上他很活躍,侃侃而談,口若懸河,受到省委委員何禮正的嚴厲批評:空談誤國!顧一凡甚至是一度懷疑過溫身份的合法性,他和尹紅梅談過心中的憂慮:我們黨的力量還很微弱,不宜從地下走到地上!還在積蓄力量階段。應當承認,這種思維模式,是目前唯一可行的。

但溫安正強調:“自從去年西安事變以來,國共兩黨已經實行全面合作,沒必要再象過去那樣,象老鼠躲在洞裡,只有晚上才出來活動,這不是我黨光明磊落的情懷!”話雖可以這麼說,事卻不好這麼辦,因為各地的國民黨監獄中,還關著大量的我黨骨幹分子,並沒有按照協議予以釋放,局地小摩擦還在上演。

溫安正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他經常跑到街上去發表演說,並表明自己身份,他慷慨激昂的演說,贏得一陣陣熱烈掌聲。顧一凡當面進言:“特派員同志,我希望你三思而行,你這樣大張旗鼓地丟擲底牌,就不怕國民黨反動派給你小鞋穿?教堂之事,教訓深刻。”

“我不怕,共產黨員就要不失時機大張旗鼓喚起民眾,宣傳抗日!如果畏首畏尾還鬧什麼革命,不如回家抱孩子!”說這話時,他坐在茶几旁邊,正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笑得脆響。

顧一凡沒有辦法搖搖頭,並且十分擔心溫安正的安全隱患,如果他有意外,顧不敢想下去,這對於本來就力量薄弱的龍澤縣委,無疑是雪上加霜,然而,危險就在眼前,卻沒有人阻止得了,高孝山的行動隊,是一支力量強悍的隊伍,而高又是如此厲害的人物,有了蛛絲馬跡,就能順藤摸瓜,查個底掉,這麼多年在龍澤堅守,他親眼目睹了有十多名我黨優秀黨員,被高抽絲剝繭,查明真相,送上了斷頭臺。

“顧書記,你如果沒有辦法解決這個棘手問題,可以把這裡情況,向省委反映,要不然工作就陷入被動!”尹紅梅隱隱感到不安,危險好像就在身邊。不知為什麼,自從上次她差一點兒被捕,是顧一凡不顧一切把她救下來之後,她就一直心存感激,這是顧便賣了在臨江一座老宅,才疏通關係,把她從臨時關押點救了出來,這時,她更能體會顧對溫的良苦用心,然而,溫是個激情澎湃的人,他不可能安靜地等在那兒,苦守待變。這不是他行事的風格,也不屑這樣做。這對於一向保密的我黨工作地,隨時面臨暴露的危險。

陽光迷離,風景如畫,尹紅梅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她很想去學校找一下林茜雲,反覆徘徊在學校附近,對於黃海山和白石山在那兒,她早就知道,她的出現,雖未進入這兩個人視線,卻讓她不安起來,她希望透過林找到黃天佑,和黃天佑深談一下,黃在那裡,能夠探知更多的一線情況,這樣,就可能替顧分擔一點什麼,然而,她未能如如願以償。

劉中天從側門閃進來,黃興忠剛從麥田返回,黃興旺在院子裡叮叮噹噹,經過大半年放置,又有多把鐮刀鏽蝕得厲害,陳梅梅不在,劉就一頭鑽屋裡:“老爺,你究竟是怎樣想的?到了該要決斷的時候了,張姑娘不能不清不楚放在這裡,這會引起許多猜疑,太太怎麼想?你的兒女們怎麼想?離心才會離德!吳姑娘的話擲地有聲,如磬如鐃,聲劈聲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