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既透著威脅,又留條縫隙,他不鑽,要鑽的人排隊,生存之道,就只有那麼寬:“二公子,你也忒狠點,我不療毒,你也刮我骨頭?”

“生意不是那麼好做地,大家相互體諒吧!看在錢的份上,就算是一杯苦酒,找個沒人的地方嚥下去得了!大家都一樣,外表光鮮,象個驢屎蛋,人前是爺,其實背後都是孫子!”電話就掛了。

水漲船高,麻城明白這個道理,但這話怎麼和薛彪說,他磨蹭著走出家門,正準備著找人力車,左顧右盼,“別動,麻爺吧?我想找你談點事!”被人用硬東西頂住,他不確定是不是槍。

“你是誰?你要幹嘛?”

“我沒有惡意,我也想和你做生意。”

“我們認識嗎?”

“一回生,二回熟,我相信,和我做生意,不比跟薛彪差,有沒有興趣談談?”

“談什麼?到現在你還頂著我,有沒有誠意?”

“斷了薛彪的路子!”

“沒道理,薛五爺雖外表粗糙,內心卻奔放,你要做,不是不可以,但總有先來後到之分,我也不能厚此薄彼,這樣吧,我今天確實有事,明天這個時候,地方你挑!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坐探。”

“別轉身,等我走開!”

麻城再一轉身,身後只有清風徐徐。

溝溝壑壑,殘存的積雪,蕩然無存,林間雖溼漉漉的,甚至還生出一縷殘霧,但絲毫不影響北風愉快的心情,習慣揹著兩杆槍,每次打獵不一定都用上,可他就捨不得放下,每天沒事除了練功,就擦槍,拆裝差不多成了他每日必修之課,陽光由稀變稠,氣溫日復一日上升,雖幅度不大,很明顯不冷了,只要天氣不冷,他就不愁打不下獵物,有了獵物,他就會把日月往滋潤裡過,李蓮雲臉色紅潤,不經意間,又懷上了,一切都在孕育之中,男人哪個不希望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