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薇恢復的體力又可以捧得起電子書的那個時候。張山打來了電話。

看到張山打來的電話,衛薇有點兒不想接,但是影片的鈴聲一直在響起。

衛薇清了清嗓子,拿起手機,點開了綠色的按鈕。

在影片裡,衛薇發現張山沒有在家,而是在一個辦公室裡。

看到這些場景,張山沒有給衛薇任何疑惑的機會,直接對衛薇說,“我又來信陽的專案部了。今天領導給我打電話問我家裡忙完了沒,忙完的話就讓我來工作,我就直接答應了。”

衛薇想說你不是厭煩透了信陽專案部嗎?為什麼還要回去?

但是話到嘴邊,衛薇又咽了回去。

因為現在說這些話,衛薇覺得沒有任何的意義,張山已經在那裡了,並且兩人開著影片,萬一被他的小領導聽到,只會增加他對張山的厭惡感。

其次,在現實生活面前低頭,似乎低頭是現在唯一的出路。

衛薇現在也沒有工作,雖然是每天非常的忙碌,但是並沒有取得任何金錢上的突破。

衛薇想,張山在給母親說出首付的問題時,應該也是非常尷尬吧。

一個身高1m80的男子站在一個身高1m50左右的老母親面前,伸手要錢,畢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張山向衛薇展示完他的工作環境之後就離開了辦公室,去走廊裡與衛薇影片。

來到走廊裡,張山對衛薇說“首付的事情我已經跟媽說了,你心裡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雖然這只是一句很簡短的話,但是衛薇覺得這是從自己交了房子定金以後聽到的第一句暖心的話。

衛薇感覺自己鼻子酸酸的,雖然今天下午,衛薇已經哭了很久,感覺自己已經流乾了全部的眼淚,但是衛薇沒有想到自己聽到一句溫馨的話之後,還會兩眼淚汪汪。

衛薇咬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她需要讓自己平復一下。

她不想讓張山知道自己哭了。可是當衛薇在張山的臉上明顯看到了反光的液體的時候。衛薇不再阻止自己眼睛活動。

看來脆弱丟人的不只是自己,還有自己的另一半,有張山陪著丟人,衛薇覺得,自己不是最沒出息的那個。

從張山帶著母親一起回家收秋,衛薇與張山之間都沒有好好的聊天。

每天衛薇都撲在自己的寫作上,張珊山每天都在地裡忙活著。兩人每天只是在影片上象徵性的打個招呼。

今天兩人都看到了自己最沒出息的一面,兩人的心又拉的很近很近,兩人之間似乎突然又冒出了很多共同的話題。

衛薇對張山說,“我現在準備寫書評,但是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一本書我需要吃的非常透徹了,才可以發出比較好的評論,但是看一本書需要的時間比較長,我現在很頭疼,不知道怎樣去保證每天的輸出量。”

張山撓撓頭說,“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衛薇哼了一聲,“我就是對你說一下。我又遇到了難題。就沒打算讓你幫我解決問題。”

張山傻笑著不回答,然後張山開始敘述自己的工作,說自己明天就要開始出外業,他看了一下圖斑,明天大概一天都要焊在那個圖斑上面了。因為這個圖斑圈的又是一個大大的山坡,需要不斷的跑上跑下。

雖然衛薇依然像以往一樣對張山的工作毫不感興趣,就像張山對自己所說的寫書評的問題不感興趣一樣,但是衛薇對張山充滿了心疼。

雖然兩人這段時間發生了矛盾,但是張山畢竟是衛薇與父母發生矛盾都要嫁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兒矛盾就真的生了嫌隙呢。

今天與張山聊天,有一種小別勝新歡的感覺。因為兩人真的已經有七八天時間都沒有暢快的聊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