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是個慣會嘴甜的,哄得祖師婆婆十分開心,但是對上清遠他就不淡定了,雖然他知道清遠叫李蓮花哥哥,算是個長輩,但想著反正不是一個門派的,按江湖上的規矩來說,他們兩個年齡差不多,完全可以各叫各的,可是萬萬沒想到她還是祖師婆婆的義女,這可是逃不掉要叫她作姑姑的命運了。

其實清遠是李相夷師孃收的義女這事,天機堂的資料裡是有的,不過那時候小少爺已經拜了師,自覺但凡師門什麼事情師叔都會給他說的,師叔不說,將來見了師父,師父也會告訴他,就沒像以前那樣沒事就去翻看雲隱山的資料。

清遠可是高興壞了,她也不缺想做她晚輩的,就是想看著方多病吃癟,誰讓他對自己不敬來著,又不能明著欺負,哥哥明顯就是很看重他,這個小混蛋就是來跟她搶哥哥的關注的,要是欺負了他哥哥就更關注他了,才不給他這個機會。

因著不想看清遠在自己面前一副長輩做派,方多病連討好祖師婆婆的時間都大為縮短,在家中下人來請示什麼時候回家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告罪回家了。

趕在除夕前兩日李蓮花回到了蓮花樓,妙手空空識趣的沒有再跟著去,快過年了,他也有想陪著一起守歲的人。

回到蓮花樓,李蓮花先給師孃請了安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師孃,我雲隱山可還有其他弟子?”

芩娘詫異的問道:“怎麼這麼問?你師父就你們兩個弟子,絕對沒有揹著我收其他人,這點我還是能保證的,畢竟你如今已經知道了,我們這一門的實際情況。”

李蓮花道:“我不是說師父收了其他人,而是想知道您這一輩和師祖一輩可有其他分支。”

芩娘回答道:“雲隱山收藏著先太子蒐羅來的天下武學秘籍,自然還擔負著調教歷代侍衛的職責。所以雲隱山歷代弟子皆是當年跟隨少主逃亡的侍衛家將之後。每代除了接受傳承之人外,其他人都是送到落英山莊擔任護衛之職,並沒有在江湖上走動。”

李蓮花恍然:“所以我家出事以後師父才敢斷定絕不是普通山匪作亂。”

芩娘點頭道:“那是自然,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般練武天賦,但大多武功也與你師兄相當,甚至高出他許多的也有好幾個,跟我們一輩的幾個也是跟我不相伯仲,哪裡是一群烏合之眾就可以將其盡數斬殺的。”

她的望向皇城方向,眼中盡是冷意:“若不是你還安然無恙,你師父怎麼會忍下這口惡氣,便是拼了一死,也要叫這大熙變了天!”

李蓮花想起師父,也十分傷感,但他心中疑竇未解,本以為回來問了師孃後或許會有頭緒,可惜並沒有。

芩娘問道:“你一回來就問起這個,可是在外見到了什麼人用的是我雲隱山的武功?”她想到芩曦那一家子,原本芩曦作為她家長女,又學了雲隱山的武功,雖然並沒學得很好,但也應該送到落英山莊去伺候的。但是父親從小偏愛她,親自去求了恩典,許她外嫁。又再三保證了她不知道雲隱山的隱秘,並且說實話,她的武功真是蹩腳,外不外傳都不打緊。難道跟她有關?

李蓮花自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搖搖頭道:“並不是,這次我去了萬聖道的總壇,對外見客的區域倒也罷了,它內部卻是有種熟悉的感覺,與四顧門和雲隱山上的風格很相似。”

芩娘疑惑,但她向來是個性子爽利的,不會想得太多,遂笑著說:“許是人家喜歡四顧門的風格呢,江湖上都以到過四顧門喝茶為榮,到過四顧門的江湖豪傑可不少。我雖沒去看過,不過記得你曾寫信回來描述過,還畫了圖。四顧門山門大氣磅礴,可內裡應該也有不少是參照了雲隱山的風格的。”

她說到四顧門喝茶,自是李相夷為解決武林紛爭,和睦武林人士之間的關係,而時不時舉辦的四顧茶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