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很多的線索,但無論是新聞還是官方記錄,我也問了很多人,無論是我父親的朋友,我的老師甚至連周圍的鄰居我都問過了,他們都說我的父親在幾個月前已經死了。”

艾卡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平靜的簡直不像是個活人,心靈之風彷彿失靈了一般,根本連線不到艾卡的心靈。

明宵抬起頭想要看看說這些話的時候艾卡是什麼表情,但就像是有某種本能在制止他一般,他的脖子彷彿是堵死了一樣,怎麼都抬不起來。

這種感覺和當初在貝洛伯格被世界排異時的感覺很像,但是卻又不一樣。一個是別人在強制的制止你做某些事情,而現在更像是明宵的身軀在恐懼。

明明只是一個少女在普普通通的講述自己的故事,只不過這個故事略顯詭異。

但是明宵聽著臉色逐漸發白,捧著相框的手不自覺的顫抖。

滴答!

一滴冷汗順著明宵的臉滴落,滴落在了相框上,正好滴落在了照片裡艾卡的笑容上。

“你怎麼了?”

艾卡的聲音永遠由遠至近響起,又像是在明宵的腦海中迴盪。

明宵猛然間驚醒,猛的後退了幾步,靠在身後的茶几上。

艾卡滿臉疑惑的問:“你沒事吧?怎麼了?”

明宵搖了搖頭,將相框還給了艾卡。

“你怎麼確定你的父親不過是你一個人的幻想,如果出問題的是你呢?”

艾卡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這不可能,我父親的房間就在上面,裡面一夜之間變得空空如也,這棟房子是我父親設計蓋起來的,根本不可能有多餘的房間。”

一邊說著艾卡拉著明宵就要朝樓上走去。

明宵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洞洞的樓梯,不知為何,他打心理抗拒走上樓梯。

他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的身軀似乎失去了力量。艾卡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但是那細細的手臂卻彷彿帶著千鈞之力,任明宵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明宵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沒有被抓住的手拉出系統頁面的個人面板。

他的兩個數值已經全部降到了300以下,此刻依舊在飛快的滑落。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擁有系統自己竟能在這個世界裡體驗到如此真切、如此深入骨髓的驚恐!那是一種完全超出他理解範疇的恐懼,彷彿一道詭異至極且難以名狀的現象突兀地呈現在他眼前,令他瞬間感到無所適從。

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對於未知之物,恐懼往往如影隨形,這似乎已然成為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反應。此時此刻,明宵也未能免俗。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場景,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每一根神經都像是被緊緊拉扯住一樣。

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明宵下意識地改變了呼吸方式。脫胎自呼吸法的劍術——風息發動,使得他的身軀恢復了一些力量。明宵果斷地閃爍,成功掙脫了艾卡緊握著他的手。

艾卡察覺到手中一鬆,回過頭去檢視情況。

明宵看到艾卡轉過來的眼眸竟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那原本只是有些沉重的黑眼圈的雙眼此刻已然被濃郁得幾乎化不開的紫黑色暗沉光芒徹底佔據。

不僅如此,那紫黑色的黑暗宛如流動的液體一般,源源不斷地從艾卡的雙眼中汩汩湧出,飄蕩在整個房間裡。

看到這番景象,明宵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直竄腦門兒。

他來不及多想,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氣衝向沙發扛起沙發上依然處於昏迷狀態的兩個人,然後像離弦之箭一般奪門而出。

艾卡見狀朝著門外追去,但當她追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明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