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二人離去,蕭銘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這時候錢大富說道:“皇上,太后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從現在開始皇上要當心了,畢竟這次皇上要對付是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大群人。”

握了握拳頭,蕭銘走出門外,讓自己沐浴在寒風中,他朗聲道:“朕崛起於一貧如洗的六州之地,南征北戰,殺人無數,如今這皇位是在刀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朕沒得了金帳汗國,滅得了高麗,同樣滅了倭國,難道還怕滅不了那些宵小之輩嗎?他們最好不要惹急了朕,否則朕會讓他們明白什麼是人間地獄。”

錢大富被蕭銘的一番話震懾住了,望著面前越來越成熟的帝王,他心中一陣熱血沸騰。

“皇上說得對,這十餘年來皇上還未曾怕過任何人!”

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蕭銘對錢大富說道:”立刻讓魯飛,崔尚安來見朕。“

錢大富心中一沉,他明白這次蕭銘要提前佈置了,如果要生了亂子,帝**隊的槍口恐怕就要對準這些鬧事的貴族。

應了聲,錢大富立刻進入電報室,分別給魯飛和崔尚安發電報。

……

王家大院。

葛宜人離去沒有多久,這裡忽然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一時間周圍的人俱都被這裡的動靜吸引過來。

朱五六置辦的新家就在王家大院的對面,聽到哭鬧聲之後他便到了王家。

因為是對門,朱家在青州又是大戶,王成業和朱五六時常相互走動,二人可以說是熟人。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朱五六走到王家人所在的地方,向屋子裡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這房樑上此時正掛著一個人,不是別人,卻是禮部尚書王成業,朱五六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王澤,這,這是怎麼了?“朱五六結結巴巴,顯然嚇得不輕,一個禮部尚書在家中自殺,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在門前跪著哭喊的清瘦青年便是王成業的長子王澤,他泣不成聲地說道:“回了家之後我爹便整個人精神恍惚,只是說禮部沒了,他是千古罪人,皇上不給王家活路,後來我們才知道他被皇上罷免了官職,身上的官符也被摘了,後來他就讓我去拿一壺酒來陪他小酌幾杯,但是我拿了酒回來之後,他就,他就自縊了……”

明白前後因果,朱五六嘆了口氣,他說道:”哎,這也不至於啊,這俞明被皇上罷免都有幾年了,現在不依然好好的,何苦呢?說不定皇上心情好了,又被召回去了。“

王澤痛哭道:“我爹一向極為好顏面,性子又偏激,被皇上如此羞辱,心中定然憤懣至極,都怪我,我早該想到的……“

朱五六還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又發現自己沒法說什麼,他總不能埋怨皇上罷免了王成業,畢竟這是朝政,他一個商人沒必要瞎摻合,否則自己雖然家大業大,也經不住皇上一個小指頭的碾壓。

又勸慰了幾句,朱五六轉身離去,這時候周圍被驚動的官員了陸續到了王家,見到王成業自縊身亡都是頗為感慨。

朱五六瞭解了前因後果,心中雖然同情王成業的死,但卻極為支援當今皇上的決策。

他雖然在青州如今也是大戶人家,但是自己的孩子在學校依然會受到這些世家貴族的欺負。

畢竟士農工商只是在律法上讓四個階層實現了平等,但是在平日裡的想處中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再說這王成業飽讀詩書,也算是個人才,但是他的兒子王澤卻是不折不扣的浪蕩子弟,若是這樣的人為官一方,當地的百姓定然要被禍害。

回到家中,朱五六的夫人宋氏走了過來,問道:“這對面怎麼了?鬼哭狼嚎的,跟死了爹是的?“

坐下喝口茶正在尋思這事的朱五六“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