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戴望舒冷笑著道,“不要以為今天我一個人你就有恃無恐,我告訴你,莫說就你們幾個,便是再來十幾個你們這樣的,我也能一一放倒了。”又道,“你最好老實交代我家官人被你們藏到哪裡去了,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這大雨傾盆渺無人煙,你們死在這裡就是官衙來了,我也能讓他們什麼都查不出。”

“你家官人我們不知是誰,更談不上藏他。”幼清道,“你既是胸有成竹,又何必猶豫!只管動手。”

戴望舒毫無顧忌的笑了起來,和昨天一樣抽出鞭子,在手裡一抖,鞭哨呼嘯中捲起門邊的一塊廢舊的木板,拋了起來,啪的一聲木板在空中被攔腰截成兩段,砸在地上,濺起滿地的灰塵,也驚的大家目瞪口呆。

她鞭子用的爐火純青,威力也非常驚人。

幼清身邊的人也紛紛有什麼拿什麼攥在手裡,強忍著害怕露出一副嚴陣以待拼命的架勢。

幼清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人真刀真槍的打架,她望著戴舒望目光不善。

戴舒望昨天被周芳壓制著,心裡也顧忌著幼清的身份不敢動手,可今天她們就要走了,若是現在不動手只要等她們回了京城,只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們不要後悔!”戴望舒冷笑一聲。

這邊李升“啊”了一聲給自己壯膽,衝了過去調教貞觀。

戴望舒甩了鞭子高高揚起。

兩邊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一輛馬車在廟門口停了下來,李升的腳步一頓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望了眼外面,見機迅速的退了回來,戴望舒也疑惑的朝堵著門口的那輛馬車看去……

是輛普通的黑漆平頂馬車,趕車的人乾瘦個子也很小,停了車他跳了下來在車轅邊放了角凳,隨即掀起了車簾……

隨即一隻手在十幾雙眼睛中伸了出來,修長,白皙,骨節勻稱。

是男子的手。

戴望舒皺眉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是一件米白色細布道袍的闊袖,有人行雲流水般從車裡出來,身量高挑,肩寬臂長負手站在車上,明明動作隨意,卻處處透著清貴,幼清看清那人的樣貌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綠珠已經驚呼道:“是宋大人!”她像是在外遇到親人,溺水者遇到行船般振臂高呼,“宋大人,宋大人救命!”

站在門口的戴望舒驚愕的朝綠珠看了一眼,目光微閃,抿著唇打量著宋弈。

宋弈眉梢微挑轉眼下了車,風夾著雨他形態悠然的進了門,身上卻半點未盞溼,挑眉望向綠珠視線一轉落在幼清面上,顯得有些驚訝的樣子……

綠珠高呼:“宋大人,你真是大菩薩,快來救我們。”她指著門口的戴望舒,“這個女土匪要殺我們。”

宋弈微微一頓,目光再次落在戴望舒身上。

戴望舒神情一縮,不由自主的朝後躲了躲,辯解道:“我沒有!”乾巴巴的一句話。

宋弈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眼趕車的瘦小男人,那人上來站在戴望舒面前,不等戴望舒有所反應,那人身手極快的奪了她的鞭子,三兩下就用鞭子把她捆了起來丟在地上,戴望舒大怒,喝道:“你們放開我,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

那瘦小的男人好似沒有聽見,從腰間拿了塊黑乎乎的帕子,堵了戴望舒的嘴,隨後他又面無表情的退在了門邊。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間,大家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宋弈站在門前,微微一笑,身後下著雨,黑漆漆的天色雨霧瀰漫,濃的化不開,他就這麼站在門口,宛若救世主似的望著眾人……

“宋大人您可真厲害!”綠珠一蹦而起,高興的手舞足蹈,拉著幼清,“小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