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定了,好好熱鬧一番!”

鄭夫人笑著應是。

三月二十六,幼清跟著郭夫人一起送走了夏堰和夏芷晴一家子。

四月初,天氣漸熱,周文茵和徐二奶奶兩人坐在粵安侯府的後院裡樹陰下納涼,徐二奶奶自那日在坤寧宮後和就和周文茵走的很近,她很喜歡周文茵,覺得她脾氣性格都極好,又知書達理,詩書皆通,一點也不像北方的女子,反而處處顯露著江南女子的學識和溫婉。

二人很投緣!

“左夫人的病還沒有好嗎?”徐二奶奶朝內院看了一眼,左夫人這一病已經快半個月了,反反覆覆的,纏綿在病榻上,她去瞧了兩回,每一次見到她臉色都不大好的樣子。

“婆母她是心病,心裡惦記著廣東,可是這會兒又不能回去,難免心火盛了些。”周文茵嘆了口氣,望著徐二奶奶問道,“太后奶孃要給二皇子殿下選妃?可定了是哪家的姑娘?”

“還沒有落定,估摸著是要親上加親的。”徐二奶奶想到徐夫人詢問她家中的侄女,就知道太后大概是要在原定的幾家姻親裡給二皇子挑選妃子,這事兒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她並不怎麼關心,“普通人家定個親事都要費個一年半載的功夫,更何況是皇子妃,自然要慎之又慎。”

周文茵點點頭,卻是嘆了口氣。

徐二奶奶奇怪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周文茵就低聲道,“我能出什麼事,是替你著急!”

“替我著急?”徐二奶奶聞言一愣,周文茵就接著道,“那日在宮中我可是瞧見了,太后娘娘很是倚重大奶奶,對你和徐夫人反而淡了許多,這事兒你可不能小看,往後一旦徐大爺承了爵位,這侯府裡哪裡還有你和夫人說話的地兒”

這些徐二奶奶都想過,可是世子之位已經定了,她即便心裡不滿,也沒有多少的法子,更何況,徐大奶奶向來不是省油的燈,她想讓她吃虧怕是難如登天:“他們即便繼承了爵位,我和二爺還有外頭的庶務,也不靠他們過日子,怕什麼!”

“你啊。”周文茵低聲道,“不是讓你和徐大奶奶鬥,這個時候自家人鬥來鬥去,豈不是讓人看笑話。”說著一頓,她壓著聲音道,“像你們府中這樣的情況,小事都是自家人商量著定,可若遇到了大事還不是要問過太后娘娘的意思,所以,最關鍵的還是要得到太后娘娘的支援,有了她做後盾,就算以後沒了爵位,也沒有人敢給你和二爺臉色看。”

“你說的有道理。”徐二奶奶贊同的點點頭,道,“可太后娘娘也不是好親近的,再說,我也沒有大嫂那本事,能想她所想,事事都能做點子上。”

周文茵就坐近了點,在徐二奶奶耳邊道:“鄭家四月十二不是要辦壽宴嗎,廣發了請柬重生重徵娛樂圈。”徐二奶奶點點頭,周文茵接著又接著說了幾句,徐二奶奶就不敢置信的道,“這……這成嗎,畢竟在別人家中。”

“就是在別人家中才好。”周文茵說著一頓又道,“上一次在坤寧宮你可看到了方幼清的態度,太后那樣給她臉面,她都一直在裝傻充愣,這樣的人若不能幫著我們,就一定不能留,若不然將來禍患無窮。”

那天方幼清走後,太后便和他們婆媳三人發了通脾氣,她知道太后對方幼清不滿意,可是,方幼清到底不過是個四品官的太太,再重要也不過如此,她就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聽周文茵這麼一說,她便不解的道:“你說宋九歌會明著支援大皇子?”

“若不然大皇子這麼會順利去廣東。”周文茵肯定的道,“他雖說衙門在詹事府,可你瞧瞧,他在裡頭待了多長時間,還不是整日在西苑隨著聖上左右。如今,宋九歌儼然就是第二個嚴懷中,若他支援大皇子,對於鄭家來說猶如神助啊。”

徐二奶奶覺得有道理,若她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