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裡停了四艘船!”這麼點人兩艘船綽綽有餘,看來,太后是打算混淆追兵的視線。

單夫人聽到幼清的聲音心裡定了下來,點點頭。

幼清打量著岸上的情況,來回走動忙的穿著軍師府和錦鄉侯家丁的男子約莫還有五六十人,看來,其它人應該在出城門時留在了城門口抵擋追兵去了!

一行人由徐鄂帶著人扶著,往碼頭下走去。

幼清看到了碼頭邊站立的太后,還有徐府的眾人,聽到聲音,眾人轉頭過來,太后一眼就看到了幼清,眯了眯眼睛,她恨鐵不成鋼的和徐鄂道:“她是怎麼回事?”是指徐鄂拆開幼清眼罩的事情。

“祖母,堵著嘴巴難受。”徐鄂說著,飛快的朝身後的幾個侍衛打手勢,讓他們趕緊上船,太后哼了一聲沒有再說。

等幼清幾個人上了船,太后便也登了船,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兩艘船便全速往前而去,而剩下的兩艘則也起錨,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帶著兒子來種田。

幼清她們待在最底層,裡面很逼仄,黴味熏天,黑洞洞的只有一道窗子透著一絲光亮,在最角落裡擺著一個子孫桶,噁心的氣味從裡頭飄散出來。

“方幼清。”等船行出去,徐鄂貓著腰偷偷潛了進來,他找到幼清低聲道,“船已經開了,我下把你的繩子解開。”他說著一頓,擔憂的道,“不過你千萬不要出聲,要不然太后一定會不高興的。”他怕太后傷害幼清,尤其是,徐炙的手臂還是在宋府斷的。

幼清沒有說話,徐鄂就將她的繩子解開,幼清沒有看他,當著徐鄂的面將單夫人的眼罩和嘴裡的帕子扯掉,又如法炮製解開其他人,一瞬間,大家的目光都帶著憤恨的釘在徐鄂身上。

徐鄂被看的很不自在,他和幼清低聲道:“你先待著,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帶出去!”話落,快速的出了門。

“母妃!”徐鄂一出去,大皇子的次子趙頌安就哭了起來,“我害怕!”

大皇子妃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拍著他們,道:“不怕,不怕,母妃在!”

前一世,幼清和大皇子妃在宮裡見過幾回,大皇子妃生的清秀性子也非常的端莊,和趙夫人有點相似,容貌清秀嫻雅非常不俗……不過她沒有想到,這一世她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宋太太。”單夫人朝幼清坐過去,“你怎麼樣,他們怎麼將你也綁過來了。”

幼清搖搖頭,道:“我沒事,您可受傷了?”單夫人回道,“沒有,不過家裡被打的亂七八糟,都被驚著了,我這麼一離開,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單夫人憂心忡忡,四周看了看,道,“你說,她們這是要去哪裡?”

“若我料的不錯,他們應該是去福建。”幼清沉沉的道,“自運河入海,走海路到福建。”只要船入了海,朝廷再想來搜查就難如登天了。

單夫人聽著一驚,不等她說話,鄭夫人便冷聲道:“難怪他們佔著福建一直不鬆手,竟然是這個打算!”她話落朝盤腿坐在一邊始終沒有說話的張瀾看去,道,“張公公,您怎麼也被他們抓來了。”

“都別急!”張瀾沒有回鄭夫人的話,而是怕一群婦人會慌了手腳大喊大叫,“一定有人來救我們的!”話落,他閉上了眼睛,沉默的坐著不動。

頭頂上的隔板咚咚聲未斷,有人來回的走動,幼清和單夫人對視一眼,單夫人道:“想追過來也不容易,五軍營三千人,加上錦鄉侯府豢養的近五百侍衛及家丁,以及江湖上游散的俠客一流,近四千人在京城中,而西山大營才多少人,加上錦衣衛和四城兵馬司的兵力,不及對方一半,如今能將太后等人趕出京城已經是令人意想不到,可若他們追出來,只怕還要費一些功夫。”

這一點幼清深以為然,若不然,太后也不會只帶五六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