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也不出來,隔著門悶聲道:“不用,你看著處理吧絕寵腹黑藥妃。”便沒了聲。

蔡媽媽和採芩面面相覷,也跟著心裡沒底,夫人這脾氣一日比一日難琢磨!

還沒到冬天,宋府裡就彷彿跟入冬似的,幼清整日裡沒精神的躺在床上,吃什麼什麼不香,說幾句便會發脾氣,連方明暉來的信她看完丟在一邊都沒有心思回。

宋弈實在沒了轍,就抱著她哄著道:“要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人也舒爽一些。”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幼清低頭看著手裡做了一半的小衣,賭氣的丟在針線簍子裡,“過兩日還要去陳府吃喜酒呢,我哪裡都不去。”陳玲蘭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八。

“你看你。”宋弈拉著她的手臂,“都瘦了!”

幼清白了他一眼,倒在炕頭上又翻身坐起來,對蔡媽媽喊道:“都這麼冷了,怎麼也不把炕燒熱了!”

“是,奴婢下午就讓人燒炕。”蔡媽媽在簾子外頭露了個臉,其實上午她就問過幼清,幼清說不用燒,不過半天的時間她就忘了。

幼清穿鞋下來在房裡來回的走,又停下來看著宋弈,又摔了簾子出門。

宋弈只得跟著她亦步亦趨的出了門,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在院子裡來回的走著圈,幼清誰也不帶漫無目的的走著,有時候還會停下來看著路邊的一株枯草發呆,看著看著又是一陣掉眼淚抹鼻子。

“丫頭……”宋弈過去,抱著她,幼清垂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也不說話。

宋弈心疼的不得了,卻是什麼安慰寬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十月初八那日,幼清一早換了見藤紫色的素面褙子,又覺得冷,在裡頭穿了件夾襖,卻還是直哆嗦,她看著臃腫的自己氣的脫了衣服坐在床上和採芩道:“三了,你去和陳府說一聲,就說我不去了。”

“夫人!”採芩半蹲在她面前,道,“陳小姐可是說了好幾次讓您一定去的,您若不去她不知該多傷心了。”她是想讓幼清和人說說話,分分心,人也舒服一些。

幼清沉著臉,好半天才拿了褙子,道:“那就給我準備個手爐,夾襖不穿了!”

採芩應是,服侍幼清重新穿了衣裳,宋弈自外頭進來望著她道:“可妥了?”

“好了。”幼清捧著手爐披著灰鼠毛的斗篷,將自己裹的緊緊的,宋弈回頭看看外面,“今兒天氣好,不大冷的……”

幼清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冷我冷。”就開啟了門大步跨了出去,剛走了兩步她忽然停下來,回頭拉著宋弈,“宋九歌……”

“怎麼了?”宋弈大步過來,幼清回頭看他,臉色煞白,“我……”她一句話還沒說話,就軟軟的倒在了宋弈的懷中。

宋弈大駭打橫將幼清抱起來,一路進了房裡,採芩也驚的慌了神:“夫人!”忙跟著進去鋪床。

“幼清。”宋弈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未見高熱,他便凝眉探了探脈搏……

幼清做了一個非常長的夢,她站在花叢裡,看見有一朵澡盆似的牡丹花,花苞裡坐著兩個孩子,一個扎著小辮兒,一個頭發剃的圓溜溜的,像是廟中的小和尚似的,兩個孩子長的很想,一眼的大眼睛,一樣圓嘟嘟的小臉,齜著沒牙的小嘴看著她直樂。

幼清看的好心酸,蒙著臉大哭起來……

她現在看見孩子便覺得眼饞。

“幼清!”宋弈走了過來,抱著她給她擦眼淚,“別哭了,你看到了嗎,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喜歡不喜歡?”

幼清停下了哭回頭看著宋弈,指著花苞裡的兩個孩子道:“是我們的孩子?”她回頭不敢置信,她根本沒有生,怎麼會有孩子呢……

“不可能!”幼清大喝一聲,猛然醒了過來,就看到床前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