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管他君御清死活!

她替缺月檢查了身體,眼見著那張臉越來越黑,已經陰雲密佈。

“你的手腳……”

——是'他'乾的嗎?是'他'乾的吧!那一天衝進刑堂的時候,滿地的血把她的鞋底都洇溼……

“新月,我沒事了,阿笛尋了續金的良藥,筋骨都可以接好的……”

——接好!?斷了的東西,再接起來,能夠和原來一樣嗎!?再怎麼樣都比不了常人不說,還有她多年辛苦練出來的一身武功——新月的臉已經變成了鍋底,驀地起身就要衝出去找'某人'興師問罪。

“新月!”缺月忙拉著她,“現在還是眼前的事情要緊,過去的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就算了吧。”——現在他們的敵人是君御清,時間緊迫,沒有窩裡反的時間。

新月腳步頓了頓,氣呼呼地重新坐下來,繼續替缺月診治。缺月略略鬆了一口氣,幸好她還沒有看到自己滿身的傷痕……她看著新月淺淺地笑,雖然過去的事情曾經那麼難熬,但是沒有那些過去,也就不會有今天。也不會看到新月這樣為自己擔憂上火——被人關心的感覺還不錯。

新月蹙眉瞄了她一眼,“還笑,這種情況也笑得出來,真懷疑你出來這些時候,是不是打擊太大腦子壞了。”

現在的缺月變化好大,新月將之歸結為“戀愛中的女人”,不予表示自己的稀奇——“戀愛中的女人”啥都不稀奇。

“這毒能解麼?”

新月琢磨了半天,“不太容易。這是清尊樓傳下來的毒?配得奇怪得很……你吃下去多久了?平時有什麼不舒服?”

“一個多月。但是從來也沒有什麼感覺……”

“哦……”新月思索著,一抬頭,看到缺月略略有些擔憂,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沒事,我在,別擔心。”

缺月勉強笑了笑,“我只是怕這個毒會拖累阿笛,被君御清拿來要挾……”

“不會。這個毒我雖然暫時還解不了,但是壓制它是沒有問題。我配些藥,你每天按時吃,等到除了君御清,讓阿笛當了樓主,他自然就拿到解藥了。”——對,君簫凌必須得得到清尊樓,毫無退路。

“我得去找些藥材……還有些尋常藥材需要到藥鋪去買,這個,誰去?”

阿笛走過來,“讓血修羅去吧,比較不顯眼。”

“那好,你也來,我得交代清楚。”

新月拉著阿笛走出房間,一起去找了血修羅寫好藥方,待人走後,新月才盯著他道:“你知道那個毒的毒性吧?”

阿笛略略點頭。

“給我講清楚!”雖然她也有些察覺,只是始終需要確認。

“那個毒根本就沒有毒發不毒發的問題,吃下去以後在不知不覺中蠶食人的身體,只消四五個月,就會將身體徹底破壞……中毒的人根本不會感覺到異樣,然而一旦生病或者受傷……哪怕只是小小的風寒,也會藥石無醫,直到死。”

果然……這,這簡直是古代版的艾滋病……

“要解這個毒只有三個月時間,一旦過了三個月,就算得到解藥,身體也無法恢復如初。”阿笛看著新月,試圖從她臉上看到一線希望。

不過新月絲毫沒打算給他光明,道:“你已經沒選擇了,去當樓主吧。”

“你解不了!?”

“我剛剛就說過我解不了了——我只能配藥壓制毒性,阻止毒素繼續蠶食身體,雖說拖上個幾年都不成問題,可是體內毒素不清,一旦停藥還是會照舊。就算有這個耐心吃上一輩子的藥,一旦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呢?配不齊藥材呢?這可是玩命的事兒,只有拿到解藥才能徹底解決。沒時間給你婆媽了,缺月,還是君御清,你自個兒選吧。”——當然,如果敢選君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