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故意的麼?

此毒非無解,但要解毒,就會‘不舉’;不想‘不舉’,就只能不解毒——傻子才不解毒!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人嘛!

他阿彌陀佛日後千萬不要惹到這個魔女,看著絲絲哼著曲兒準備回去“站崗”。走了兩步,絲絲突然停住,回頭問:“你說織錦夫人會被怎麼樣?”

“誰知道……怎麼,你良心發現啊?”

“少管。哎,給我盯著點,我要知道織錦夫人那邊的情況。”

今日難得君御清沒有讓她跟,早早的打發了她一邊而玩去,絲絲便已經猜到或許跟織錦夫人有關。入夜周少便來通訊息,說是已經將織錦夫人關了,下午君御清親自逼問過。

絲絲毛了一下——問?不是刑訊吧?

這事兒不妥,絲絲打發走周少,一個人在屋裡走了兩圈,終究是呆不住。換了夜行衣揣上隨身的藥袋,偷偷出了門。

織錦雖然被關了,到底沒有落下罪,只關在空房裡,沒有關去牢房,門外只有一人看守。半夜裡一陣困頓襲來,看守便迷迷糊糊打著盹,絲絲從他身上摸了鑰匙,開門進屋。月光下能夠看到織錦夫人靠在牆邊,臉色略略蒼白,粗粗看來身上似乎並無受傷,絲絲卻眼見的看到她面板上的一條條淤痕,似乎鞭笞所為。

絲絲急忙走過去蹲下身,輕輕拍拍她的臉頰,低聲喚道:“織錦夫人,織錦夫人……缺月,醒醒……”

那雙眼睛緩緩睜開,初時顯露的一絲溫婉如水在看清來人之後卸去偽裝,迴歸寂靜。

“新月……”

“缺月,你要不要緊?丫怎麼這麼狠啊……”她藉著月光摸索著去看她的傷,全身各處面板底下都大片瘀血,又怕被人發現無法給她上藥,匆忙從懷裡掏出藥丸塞進她嘴裡,“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我馬上就會辦完……”

缺月彷彿是略略勾了一下唇角,絲絲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一絲笑意淡得無法辨認,缺月低聲道:“我沒事……不過皮肉傷,不要緊……”她的神情依然淡淡的,彷彿身上的傷不是自己的,習以為常,緩緩地閉了眼去。

絲絲心裡有些難受,從以前缺月就常常不在水榭裡,每一次都離開很久。絲絲只知道她出門辦事,卻從不知道她在辦些什麼,有什麼危險,因為回來之後的缺月便總是這樣淡淡的,讓人無法感覺到她的情緒。

水榭裡竟然只有自己一直過得那麼安逸隨興。

她方要起身,手上一緊,缺月按住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略略蹙眉道:“君御清下手很重,你當心。”

“嗯。”絲絲勉強笑笑,“別擔心,你還不知道我麼?什麼事情難倒我過?”

缺月的眉仍未松——是呃,她還不知道新月麼?功不好好練,淨耍些小把戲,又沒太多實戰經驗……就靠著那點狗屎運,面對君御清真的能全身而退麼?然而各司其職,她也幫不上什麼忙,慢慢鬆開手。

“我走了,我會在傳字條的地方留些保命的藥丹,你要保重哦。”

缺月點點頭,看著絲絲悄然離開,整個人便又恢復了那柔順純良的模樣。

絲絲略有些心急,她無心去細細安排,只想快點做完事,缺月也好早日平安。

黑夜裡有一道身影落在書房門外,推門而入。片刻之後一陣響動,忽聞一聲:“什麼人!?”隱在暗處的清尊樓護衛一聲長哨,各處立刻行動起來。

君御清在院子裡火光點起的瞬間披衣起身,門外已經有護衛稟道:“樓主,有人闖入書房。”

君御清拉開房門,“什麼情況?”

護衛一頓,硬著頭皮道:“清樽印被盜了。”

君御清的瞳孔猛然一縮,厲道:“你們都在做什麼!?”護衛正要跪,他喝一聲:“還耽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