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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救她,而那個時候,必然更麻煩。所以,即使知道此刻發射訊號煙的危險,她依然要這麼做。
對於一個相識不過數月的人,可以有如此信人麼。
缺月會的。
她自小生活與滄冥水榭,雖然接受的都是最嚴苛的訓練,但是有一點,卻是水榭與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那就是信任同門,信任身邊的夥伴。她可以放任自己的信任,雖然獨自一人的時候,她完全只依靠自信,不能有任何僥倖的想法去依賴他人。但是若有同伴在身邊,在她與四月中其他人一起面對困境時,她是可以完全把自己的背後託付給身後那人的。
這讓她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雨,習慣內斂,習慣淡漠,卻不曾失去信任,不曾泯滅人性。
那護衛一見缺月發出訊號煙,便知她非善類要來抓,缺月一揮手,一片白色粉末頓時糊了那護衛的眼睛。護衛慘叫一聲,捂住眼睛,另一隻手卻揮刀亂砍起來。缺月強撐著向後退去,突然身後一實,從她身後伸過來一隻手,擋下亂揮的刀。
她背後的,依然是可以信賴的人。
更多護衛從側趕來,阿笛一把抱起缺月,對她說了句,“抓緊。”趕忙飛出院牆之外……
阿笛帶著她飛奔了許久才停下來,莊後林中,他早已經備好了馬,甚至連跑路的包裹也一應具備。他將缺月抱上馬,說道:“趁現在混亂,暗閣之人被護衛困住,我們快走。雖然錯過了殺小王爺的最好時機,但是幸好十萬兩酬金我要他們先付了一半,跑這一趟賺五萬兩也不虧,剩下那一半放棄好了,誰管他殺不殺得了小王爺……”他是早已經打好主意的,能殺最好,殺不了,賺個定金就跑路,還是他和缺月平安脫身最重要。
“小王爺死了。”缺月突然淡淡開口,阿笛一怔,盯住缺月看了看,“死了?”
“是,死了。”
阿笛又看了她半晌,“……那我可不能就這麼走了,不然就虧了。五萬兩銀子呢,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們。”
“阿笛……”缺月並不認為了這五萬兩值得去冒險,但是阿笛只是給了她一個溫和篤定的笑容,“放心,我早先約了對方明日在約定地點交付剩下的一半報酬,他們不會為這五萬兩食言得罪與我,而只要他們在明我在暗,我便有把握悄悄把錢帶出來的。你不用擔心。”
他既這麼說,缺月便不再多說什麼,輕輕點頭。
“織錦,你的喬裝術如何?”
“尚可……”
“這樣就好,你喬裝妥當,先去……就水媚居附近最近的一家客棧好了,在那裡定了房間等我。暗閣找不到我的形跡一定會去四處搜查,但是也未必想到我們會躲在哪裡。水媚居附近也算是一個意外之所,你訂房時便化名……”
“——段錦。”
阿笛看看她,“好,最遲明日傍晚,我依這個名字去尋你。萬事小心。”他說完拍了拍馬屁股,那匹馬便駝著缺月跑起來。
缺月回頭看去,依然見阿笛站在遠處目送她,笑著對她揮揮手。
直到馬完全離開阿笛的視線,確定他再也看不到,缺月才無力地伏倒下來,咬牙抱緊了馬的脖子,全身的疼痛讓她再也無力支撐……
第十四回
阿笛說的並不是安慰之言。他的確可以做到,只要他不是被時時監視處在敵暗我明的情況,只要他能夠有機會讓暗閣失去他的行蹤,處在敵明我暗之下,那麼以他對暗閣行事的瞭解程度,他不難做到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拿走他的酬勞。
因而當次日晌午,奉命帶著銀票等候在約定地點的暗閣中人估計著已經快到約定時間,正要再次檢查銀票,卻發現所有的銀票已經不翼而飛!
在小王爺被刺殺,阿笛失去蹤跡之後,鐵閣主已經隱隱料到這一點,聽到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