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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杜芷書,才是起身慢慢走近。坐在杜芷書床頭,看著她的容顏出神,想伸手觸控,卻又愣住,這張臉他夢了許多年,是他的美夢,也是他的噩夢,曾從不敢奢求,卻總也忘不掉。。。。。。替她掖了掖被角,道:“以前或許是朕錯了方法,既然戒不掉,便要擁有。”
…
第二日醒來,已經沒有重光帝的身影,記不得自己何時入睡的,昨夜又夢見了二姐,卻不知有沒有擾了陛下。
起身,深秋的早上,還帶著一點涼意,杜芷書隨手披了外衣,第一時間走到陛下昨夜的桌案前,上頭的奏摺全部不見了,本想轉頭喚紫瑤進來伺候,卻突地發現桌案上壓著一張紙。
拿開鎮尺,杜芷書取過紙張,金鉤鐵劃的字跡躍然於紙上,筆勢豪縱一如陛下性情,而紙上卻是寫了一行婉約的詩經:月出佼兮,佼人僚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娘娘在看什麼?”紫瑤進屋時,只看見站在桌案前發呆的杜芷書。
杜芷書趕緊將紙張壓在鎮尺下,發覺鎮尺不能將整個詩句蓋住,才又是取了桌上一本書籍壓上,轉身道:“沒什麼,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辰時了,娘娘這一覺睡得可舒坦?”
這麼晚了?杜芷書擰著眉,想想如今禁足期間,倒也沒有規矩了,遂道:“以後本宮起晚了,你還是進屋來喚本宮一聲。”
“陛下走的時候交代了奴婢們不要打攪娘娘,說娘娘昨夜又做夢了,難得睡著,別又驚醒了。”紫瑤說完,笑了笑:“其實陛下挺關心娘娘的。”
想起桌上的那句詩行,杜芷書抿著唇,沒有說話。
“陛下可有說今晚還會不會過來?”
紫瑤搖頭:“這個陛下倒是沒提起。”
陛下如今還都是入夜過來,宮裡注意到的人不多,但過不了幾日,後宮裡大家都會知道,杜芷書突然覺著如今禁足在錦榮殿也好,至少免了應付眾人。
“娘娘,昨夜何公公和奴婢說起了一件事情,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杜芷書看著紫瑤:“你說呢?”
“奴婢不敢隱瞞娘娘,聽何公公說,陛下的右手臂在救娘娘時被木樑燙傷了,太醫去瞧過,說是會留疤,用遠消不掉的。”
杜芷書一怔,難怪。。。難怪昨夜聞著了陛下身上淡淡的藥膏味道,果真是有傷。
“這事陛下是瞞著張太后的,張太后聽說陛下火中救娘娘,已是氣得不行,若知道還傷了,怕是會遷怒娘娘。如今太后臥病在床,非要陛下接見那批剛入宮的秀女。”
“陛下還沒有見過那些秀女?”
紫瑤搖搖頭:“沒有。何公公說,陛下這一個月都是在宣政殿住著,就連張太后都很少見到陛下,張太后那邊因為這事兒催促了幾回,陛下都沒有理會,不過這回陛下好似答應了太后。”
自然得答應,畢竟是親生母親,都以病要挾了,陛下豈能忤逆。
“趁著陛下這幾日肯過來,也是存了對娘娘的關愛之心,娘娘該多多討好些陛下,否則又一批秀女挑選,陛下怕是要不記得娘娘了。”
杜芷書沒有接這句話,只是說道:“你這丫頭倒是愈發本事了,都能從何公公嘴裡套話。”
何公公在宮裡幾十年,伺候了那麼多些主子,如今能留在陛下身邊,自是有可取之處的,而這首要的便是嘴巴緊實。
“奴婢瞧得出,那是何公公有意要透露給奴婢的。”
杜芷書眯了眼,猶豫了半晌,才道:“你針線活可好?”
紫瑤不明所以,只是答著:“倒是會的,不過比不得冬綾,冬綾沒進宮前,家裡開了家紡織作坊,從小便跟著她娘學了一身手藝。”
杜芷書點點頭:“去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