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驍問:“你到底去了哪裡?”

念萁不答。

馬驍上前來拉她的衣服,剝下她的外套,去摸口袋。口袋裡有退熱藥,止痛片,列印出的藥價單,還有一版口服避孕藥。

“你究竟當我是什麼?”馬驍絕望似地問,“只知道逞欲的怪物?那你是捨身飼虎?還是我是三歲的孩子,任你哄著玩?”

念萁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她只是不想讓他覺得她是個累贅,是個碰都不能碰的瓷娃娃,她只想拿出她最好的一面來給他看,哪知她怎麼做都是錯,怎麼做都不能讓他滿意。想了半天,才說:“馬驍,我以前很少生病的,這次是意外。”

馬驍冷笑一聲說:“哦,你的意思是全是因為我?是我的過激行為讓你一病再病?”

念萁辯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只是意外,我沒怪你的意思。”

“你可真大方。”馬驍寸步不讓,“你讓我怎麼想?我一碰你你就發高燒,半夜三更跑醫院看急診。你也說了,你以前很少生病的,這不是我引起的又是什麼?你多大方啊,怕我多心,還不說出來。你用嬰兒油輕輕鬆鬆就得逞了,那我整整兩天,算什麼?難道我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潤滑劑?我白活這麼大了,我用得著你來教?你還吃這個。”把避孕藥扔到她身邊,“你想得還真是周到,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摸摸身上的外衣口袋,掏出一把一寸見方的小塑膠袋朝她扔過去,蹲下身子和她平視,壓著聲線說:“看看這是什麼?看我為我們的蜜月準備了些什麼?看,”俯身拾起一個,看看上面的字,遞到她面前,“這是什麼?草莓味的,這個,”又撈起另外一個,“葡萄味的,”拔一拔滿床的小袋子,挑出一個,“凸點的,”再把一個扔到她身上,“螺旋紋的。你要什麼沒有?什麼花樣我都可以陪你玩,包你爽到叫,你偏要用嬰兒油。”

念萁從沒聽過他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眼神也暴戾得可怕,更兼氣勢洶洶地拿出一把稀奇古怪的安全套來,全是她沒聽說過。這世上居然有葡萄草莓味道的安全套,想一想就嚇得她直往角落裡躲。

馬驍再壓上一些,揪住她的衣領說:“你不是有興趣嗎?來,我奉陪到底。這一次什麼都不用。”捏著她的臉,“藥吃了沒有?”念萁嚇得只會搖頭,馬驍揀起那一版避孕藥,挖出一片來,塞進她嘴裡,命令說:“吃下去。”念萁正緊張得乾嚥口水,這一粒就不上不下卡在喉嚨口,卡得她咳嗽。馬驍端來一杯水就往她嘴裡灌,念萁嗆了一下,藥還是吞了下去。馬驍把一床的安全套用手臂掃到地上,伸手解她的衣服釦子。

念萁哀求地說:“馬驍,馬驍,我錯了,你不要這樣。”

馬驍不聽,三下兩下扯下她的仔褲,手往她腿間摸去,一邊還問:“用過油沒有?”

念萁已經說不出話來,只管搖頭。

馬驍卻點頭說:“那就好。你要知道,我恨那些東西,你以後想都不用想。”滿意地收回手,嗤一聲拉下自己牛仔褲的拉鍊。

念萁在這個時候打了一個冷嗝。

馬驍停住手,冷冷地看著她。念萁又打一個冷嗝,一邊膽戰心驚地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用手捂住嘴,那冷嗝卻一個又一個的,每隔兩秒鐘從腹膈腹處升起,頂上來,發出聲。在夜裡聽來分外清晰。

馬驍嗤一聲又拉上拉鍊,說:“我對打嗝的女人沒有興趣。”說完掉頭就走,啪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一天裡第二次,馬驍被楊念萁趕出了蜜月的房間。

念萁的冷嗝一聲接一聲,打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屏住呼吸想停止也不行,去衛生間把臉埋進洗臉盆裡的水下也不行,最後想起媽媽以前的法子,含一勺白砂糖可以止住。只是在這個酒店的標準間裡哪裡去找什麼白砂糖,想了想,拆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