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好東西,關你屁事。你這麼說自己的男人,就是好東西了?不過是喝醉酒,一年裡有個一兩回,有什麼大不了的?”

班副這時忽然怒了,衝到沙發前就抓了班正往下拖,說:“你給我滾到那個小妖精那裡去,你去哄你的兒子去,幹什麼要在我面前裝醉酒?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你又死皮賴臉回來幹什麼?你在外頭充什麼大頭鬼?只怕你也不敢把你有了小老婆的事講給你的狐朋狗友們聽吧?你不是得了一個大胖兒子嗎?你怎麼不在他們面前得意了?你回來哭給我看?娟兒是你叫的?”罵到這裡,劈面兩記耳光打過去,“你聞聞你一身的奶味,你真夠噁心的,連酒都蓋不了你那偷腥的馬腳,你們一群人就沒看見他臉上還有奶花子?”轉臉問一句馬驍,又是一巴掌甩到班正的臉上,啐道:“你跟她那裡嘬蜜了吧?你不喝這二兩酒,你就有膽子上來了?”

馬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住了,又被班副話裡的意思嚇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尷尬萬分地看著這一幕,怎麼也搞不懂自己怎麼就身處人家夫妻最醜惡的狀況之中了。

班正被班副罵得捂著臉痛哭,說:“娟兒,娟兒,我對不起你娟兒,娟兒你原諒我,讓我回來。我真的不喜歡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只不過就那一次,她就說有了兒子。她把兒子生下來,我不能不認啊。娟兒是你要離婚的,我從頭到尾沒同意過,娟兒我們好好談一下,你說什麼我都答應,行不行?”

班副鄙夷地哼了一聲說:“統統給我去死。是你要在外人面前這麼沒臉沒皮地吵著回來的,我就給我自己留點面子,今天我不跟你吵,你自己撒夠了酒瘋自己滾。”說完一甩手,回房間去了,又很大聲地摔上了門。

馬驍這下走不是留不是的,又有怒氣上來,質問說:“你陷害我啊,原來你是在裝酒醉,就為了能混回來?你這麼就弄得這麼慘?”

班正原就是喝了幾杯酒裝醉,這下醉也不裝了,人也清醒了,坐起來手扶著額頭條理清楚地說:“馬兒,男人錯不得一點點啊,我就錯了那麼一回,出差和那個女人睡了一次,誰知她就有了,有了又鬧著要生下來,起初我不信,心想現在哪有這麼蠢的女人?不想她真的生下來,又逼我去做了親子鑑定。馬兒,我是真的沒喜歡過別的女人,我和娟兒你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們從大一的時候就好上了,這麼多年沒有動過一點別的心思。”

馬驍原是不想聽這些人家夫妻間的事,但班正借一點酒意硬要拉著他吐一吐胸中的苦悶,他要是一走了之,又顯得不夠兄弟了。聽他說得這麼深情,忍不住問:“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有孩子?有了孩子她該不會這麼絕情吧。”馬驍這個時候並不關心他的班長愛不愛誰,只是想到了他最近在關心的問題。

班正嘆氣說:“我們當年年輕氣盛,都想在事業上做一番成就,說好了做丁克家族,不要孩子。”轉而對馬驍說:“馬兒,聽哥一句勸,結了婚就馬上生一個,比這些狗屁丁克騙人的理論強百倍。你是不知道,那孩子一抱到面前,什麼事業什麼雄心都沒用,他衝你一笑,你就要給他摘星星摘月亮。娟兒吵著要離婚,那邊逼著要結婚,說我要是想讓兒子生下來就是私生子被人歧視被人罵,那也由得我。現在我是一個有個私生子的離婚男人,我是弄得一團糟。那個女人我是一點沒感情,我就捨不得那孩子。”

馬驍仍然覺得匪夷所思,說:“你想要兒子,讓她給生一個不是就是了,至於要弄得這麼複雜?”

班正摸著臉上腫起來的手指印說:“我沒想要兒子,也沒想和別的女人睡覺,這不就是犯了一回錯嗎?”

馬驍忽然有想笑的衝動,他說:“對,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站起來拍拍班正的肩說:“你自己多保重吧,我不管你們的閒事。你放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