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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驍惡恨恨地說:“不。回答我的話,回答了才關。你買的時候就想好是送給我姐的?”
“不是。”念萁說。曾經那麼溫柔安靜的人,在馬驍的粗暴態度下,竟然會變成這樣的狠毒的人,人是環境的產物,念萁深信不疑。對馬驍的怨氣,讓她連自己也恨上了。她可以繼續粉飾她的言詞,但她已經不屑了。
“我想也是,”馬驍又動了起來,“如果你想得到要送我姐禮物,也不會忘了回家吃飯這件事。逛四個鐘頭?體力這麼好?怎麼現在不動?”說著加大了力量。
原來你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你只是不肯對我花心思罷了。念萁乾澀的身體在他的力度下摩擦得火辣辣的痛,但她不肯叫痛,也不肯哀求,咬牙忍著,捱過一陣,慢慢有了點溼意,馬驍重重的撞擊一下下頂進她的深處,隱隱泛上些快感。就這麼一點點隱約的快感馬驍也感覺到了,猛地一下頂到盡頭,停下來看著她,眼裡有著仇恨的神情,像是恨她的身體比她的感情要誠實。念萁又羞又惱,心裡恨他,也對自己有這樣的反應生厭,恨意讓她變得惡毒,她說:“很貴的呢,是德累斯頓的小擺件,好看是好看,可也沒什麼用。我買了才覺得和家裡的風格不諧調,就送給你姐吧。我是用你的副卡買的,回頭我就用還禮那個摺子裡的錢提出來補上還給你。”
話說完念萁就後悔了。“我真的是該改名了,我做什麼都是錯,說什麼都後悔。我已經不再是我,我曾經是最乖的女兒,最好的學生,如今是最毒的婦人。”對自己的失望讓念萁有了放棄的念頭。她放開抗拒的手,徹底展開身體,讓自己處於虛空的狀態。不回應,不跟緊,沒有熱情,不再投入。
馬驍感覺到念萁的意識在抽離開她的身體,丟下一具軀殼任他蹂躪,他一直想再一次得到那讓他窒息的溶岩般的熱度,他試了又試,一次一次都讓他失望。如果從來沒有過,他也不會渴望,但明明他是曾經投身其中過的,他知道那是怎樣的銷魂。他知道她有,但她就是不肯給他。他的努力沒有回報,身下的女人和他越來越遠,還有那帶著惡意的話。她的讓步說明她已經放棄了,這個認知讓他憤怒,他的牙齒咬得格格地響,放平手肘,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一隻手臂彎起勾起她的脖子,肩膀壓著她的面孔,讓她呼吸不了,脖子快要斷在他的胳膊彎裡。念萁的臉憋得通紅,全身的血液充上腦部,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剎那,身體裡的火山再一次爆發,馬驍的狂怒也到了頂點,低低吼了一聲,像一隻受傷的動物,在最痛苦的時候,得到了最高的享受。
念萁被他這兩重的力量悶得暈了過去,馬驍在退出去時才發覺不對勁。念萁的身體他這三個月已經很熟悉了,這樣的脫力至無骨的狀態還沒有過,他抬起上半身看她,溫暖的橙色光下念萁的臉色慘白得像是死人。馬驍驚得拍打她的臉,念萁咳了幾聲,緩過氣來。睜開一絲眼睛,無神地看著距她一尺遠的馬驍的臉。剛才的情形閃回她的腦中,她不怪他的暴戾,在她那樣的言語刺激下,好人也會變成惡人,就像她自己被這個婚姻傷得體無完膚,說出她一生也沒說過的話,明知說完要後悔,但仍然不得不說一樣。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她也不再恨他,她能用的武器是語言,馬驍能用的武器是力量,他只是做了和她一樣的事。她投降似地說:“馬驍,我盡力了。”說完把手臂蓋在臉上,失聲痛哭。
第六章 誰的眼淚,晨風中飛
那天念萁發燒了,馬驍大清晨站在陌生的青島街頭,抱著念萁坐上一輛計程車,去醫院看病。掛急診,做青黴素皮試,醫生問馬驍病有沒有青黴素過敏,馬驍搖頭說不知道。他不知道念萁的一切,他只看到了念萁的表面,溫柔,甜美,聽話,乖巧,這樣的女孩子做妻子是最好的選擇。其實他應該想得到念萁的體質,她哭過之後會頭痛,痛過之後會發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