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家。

而上午要開庭,電話一直到現在才開機。

實則也是心存期盼,看看江南會不會給他打來。直到開庭前的那幾分鐘他一直握著電話不放鬆,按理說那些未接她早該看到了。如果仍舊沒有打過來,只說明她不是特別將他放在心上。紀夢溪從刑廳裡走出來,顧不上去吃飯,直接向辦公室走去。幾個未接電話的簡訊提示沒哪一個是他期盼的,有家裡打來的,也有朋友同事的,偏偏沒有江南的。

心中晦澀,連飯都不想吃了。

張口就抱怨:“江南,我怎麼發現你現在都不想我。”以前江南很粘他的,他比她高一屆,臨畢業那一年校外實踐活動很多。一天不在學校是常有的事,幾天回不去也有過,他家就在本城市,有的時候忙到很晚,回學校不方便就直接回家住了。一天不聯絡他就忍受不了,時不時就要給她打一通電話,想她,也對她不放心,叮囑她好好吃飯這一類的鎖事。若真是一天忙到頭抽不時間打電話,江南也會自動打來。又是委屈又是抱怨:“紀夢溪,我發現你現在對我不好了。”

他聽在心裡反倒很開心,再濃雲密佈的勞累和倦怠只在聽到她的聲音時一下便能煙消雲散。

似笑非笑:“誰說我現在對你不好了,我現在好好努力,就是讓你以後過得比天下哪個女人都幸福。”然後他故作威脅:“倒是你啊江南,你可得給我乖乖的,連思想出軌都不行。”更別說其他。

她嘟囔:“你要再不回來,也不理我,我就真出軌了。”

“你敢!”他聲音冷下來:“你要敢出軌,看我不拉你同歸於盡。”

當年這樣亦恐亦怖的詞彙聽起來卻是致命的在乎,江南每每聽到心裡很欣喜,轉首就能放下姿態討好他:“騙你的,誰不知道紀夢溪是青年才俊啊,我好不容易撿來的寶,才不會讓給別人。我一輩子都賴著你。”

紀夢溪到底被她哄得很開心:“這就對了,多少女人喜歡我呢,你看我就對你情有獨鍾的,你不要我,那不是傻了。”

江南一情竇初開,喜歡的就是紀夢溪,從來沒想過出軌的事。那時候男同學跟她有肢體接觸,稍過親密了,紀夢溪都會拉下臉。轉首就會三令五申:“江南,你是我的。”

江南從沒想過出軌的事,當年沒想過,現在也沒想過,卻情不自禁和薄南風上床。而且她不得不說自己很情動,沒有半點兒被逼迫的因素在裡面,都是身體的最本能反應,被他擁著,合為一體時,她甚至感謝**,才能像那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雖然是第一次,但江南覺得不是每一次都會有那樣的感覺。明知不可能永遠擁有,她仍舊迷戀,哪怕一次也好。

長到這個年紀雖沒跟哪個男人發生過關係,但她不是保守的女人。牽手一生的人出現的總是太晚,有時情路坎坷,很難說哪個才是最後一次。有的時候以為遇到了,明明抱著一生的想法,當什麼都交付的時候,卻發現不過是其中一個。好算現代人對這一方面並不苛求,對這種人類的本能越來越坦然,再不是那個失貞就得浸豬籠的年代了,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江南雖不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但還是愧對紀夢溪,由其現在兩人是情侶關係。她不打算瞞著,早在來事務所的路上她便想好了,如果紀夢溪真的很介意,並且無法接受的話,她也沒有辦法。是她有錯在先,不能厚顏無恥的要求紀夢溪寬宏大量。畢竟這件事發現在她接受他以後。

聽到紀夢溪這聲抱怨心還是軟了下,電話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