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絞痛,這不是他的江南!那一刻他便想撕開江南的心口,看看她的心裡現在到底裝著什麼?

他動手去撕扯她的襯衣,已有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電梯就要停下,江南盯著不斷跳動的數字,怕起來。抓住他的手,淚眼婆娑:“紀夢溪,住手。”

紀夢溪停下來,拉上她的領口,電梯門“咚”一聲開啟。門口有人已經等著上來,他們一前一後默然走出。

江南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穿過酒店大廳,外面的空氣吹進來,江南的頭腦一寸寸清析。知道有些東西變了樣,連基本的貌合神離都沒有了,她必須要說出來。

抬頭喚他:“紀夢溪,我有話跟你說。”

紀夢溪身材高大,聽到她的聲音微不可尋顫了下。沒回頭,連情緒也看不清。

“改天再說吧,你自己回去吧,我喝了酒不宜開車。”

江南伸手去拉他,想讓他停留片刻。

而紀夢溪卻像是怕極,只怕步子再小一點,江南想說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他的步子大到江南跟不上,走出老遠才回頭,微微一笑,告訴她:“慢點兒開車,到家了給我打通電話。我去醒醒酒。”

不等江南再說其他,轉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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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薄南風瘋了

一路上江南將車子開得很慢,如今的殘破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還有什麼臉傷春悲秋,蹉跎感嘆。好好的一個花好月圓被她變成了鏡花水月,五年後紀夢溪出現了,出現得恰到好處,又像是遲了。江南現在似漸漸明白,為什麼滾滾紅塵,男歡女愛這樣簡單的事卻百轉千回,有那麼多的不得善終。

這回怕自己忘記了,車子開到樓下就給紀夢溪打電話。

“我到家了,你放心吧。你現在在哪兒呢?”

“在家。”紀夢溪沒說他怎麼回去的,聲音啞了下:“江南,我愛你。”

再沒說其他,那端按斷了,江南收起電話上樓。

感應燈光一層層的亮上去,江南走到樓梯轉角處,抬頭嚇了一跳。

四處一片安靜,對面的門上卻樹著一個人。此刻燈光亮起,也正偏首看過來。今晚見到的時候就穿黑色西裝,這會兒外套脫掉了就扔在腳邊的地上,黑色襯衣挽到胳膊肘兒處,抬手吸菸,只有寒光一乍的腕錶顯得特別明亮。

江南鬆口氣,躊躇著上樓。看到他腳邊一地的菸頭,就猜想他從一回來就站在這裡了,連衣服都沒有換下。

江南看了一眼沒說話,有什麼好說的呢,之前在鳳冠撞見的時候他那麼拉她,她都沉沒寡言了,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掏出鑰匙去開門,被他那麼狠狠的盯著,手掌都在打顫,試了幾次打不開,“嘩啦”一聲,連鑰匙都掉在了地上。江南很想轉身怒瞪他:“你不進屋,看什麼看?”

沒等回頭,他已經走了上來。彎腰去撿她的鑰匙,江南轉身,伸手去接:“謝謝。”

薄南風沒鬆手,鑰匙環就掛在他修長的食指上。而他眸光如閃,又深邃凜冽。江南害怕這樣的薄南風,便自己伸手去拿。不想手臂才一抬起,他將鑰匙收入掌心,另一隻手扯上她的,輕輕一個旋轉已經將她壓到自家的門板上。

江南心臟跳停,驚呼一嗓:“啊。”樓道里落針可聞,下意識不敢太大聲,又盡是急迫:“你要幹什麼?”

薄南風一晚上心裡都窩著火,此刻冷峻的薄唇抿成一條線,聽到她這樣問,邪肆的動了動嘴型,冷笑:“幹你!”

江南瞠目結舌。

他的大手已經探到她的裙子下,江南反應不及,按上他的手。還是不敢太大聲:“你瘋了?!”

薄南風的動作沒有停下,修長的手指溫暖而有力,用力一